“不这看。看,行。”白已贺说得也很坚决。“以为有们第次见面,在和您之间就不存在什行与不行问题,事情就变得简单多。打算晚上八点钟到您那儿去,您不会在那个时间接待别客人吧——想您不会。”
“不行!”葛佩云口气更是出人意料坚决起来。
“是吗?要是决定呢?需要提醒您是:只按两次门铃。”
白已贺没等葛佩云再作回答就挂断电话。
晚上八点钟,葛佩云果然听见按门铃声音——两次。她竟然乖乖地来到院里打开院门。其实,从放下电话那分钟起她就知道她必须按照白已贺指定时间接待白已贺。
“要说这大事,半月二十天可不算长。可,您能办成吗……其实知道您在这个时间内办不成,普市长又不在,他本人不是去北京吗?”
“你怎知道?”
“看报。现在变得特别爱看报,还爱看本市电视新闻。”
葛佩云拿着话筒手开始发抖,她时觉得对方那听来普通几句话并不普通,有点像对她戏弄,还有几分带有恐怖暗示,暗示他本是掌握着他们切。葛佩云又开始沉默。
“您怎不说话呀?是想跟您说点儿别。”白已贺说。
心急火燎地等待白已贺再次出现,比如,他再扔封信给她。
现在葛佩云每天开三次信箱,却终未收到过白已贺信。但这并不能使她松心,她觉得空空信箱更加恐怖。
关于爱华小学,葛佩云已经解得清二楚,只要有钱,入学并不难。可这位市长夫人却没有这上万体己和私房,更没开着银行和钱庄。假如事情落在另外些*员夫人头上,说不定她们就会另辟蹊径琢磨变通办法,但事情偏偏落在葛佩云头上。她既无这种经验,也无这方面智慧,她在这时想起沈强,她想,等沈强从北京回来,她要私下和他谈谈这件事。
天,葛佩云在班上接到个电话,她听出那个声音,那是白已贺。
“喂,您好,是葛科长吗?姓白呀。”他声音无拘无束,像个老熟人似招呼葛佩云。
“你要说什?”
“想到您家里做次拜访,比如今天晚上。”
“这……这不行。”
“为什?”
“这……这不行!”葛佩云口气显出些坚决。
葛佩云从他对她称呼上明白他已知道她底细,他不仅知道她单位,他还知道她是这个单位个中层——科长。他还让她感觉到从此他愿意什时候打电话就会什时候打。葛佩云拿着话筒先是沉默阵,只听对方又说:“您是不是没有听清是谁?是白已贺呀。”葛佩云不能再沉默,便不加任何人称地说:“你说事正在想办法,但是现在还不行。”
“您意思是说让再等等,是吗?”白已贺说。
“是,是这样。”葛佩云说。
“有期限吗?”
“怎也得半月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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