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是怎过。”
他和她从地毯上爬起来,又坐上沙发,都显出副郑重其事样子。陶又佳望着普运哲说:“也不把你西服脱下来,哪儿有穿着西服乱滚。”她说着,替他把身上那件银灰色西服脱下来挂进衣柜,然后又坐回沙发吃她杏仁和牛肉脯。“可在洗耳恭听呢。”普运哲说。“现在就向您,市长大人汇报这两天都干些什。”陶又佳说。普运哲说:“记住,从现在起对于你不是市长。”陶又佳说:“看你也不像,像个……”“像个什?”普运哲问。“也暂时不告诉你,今天也有告诉你时候。”
陶又佳开始向普运哲讲她两天来经历。她先讲那位苗青青,讲他如何狡黠地把他那炮台闹钟拨慢个小时,又是如何扶住她肩膀管她叫小佳,“他以为他是谁?”陶又佳嚼着杏仁说,“他是马龙·白兰度还是劳伦斯·奥利弗?充其量他就是个大锅炉,个烧水不能用、摆着又碍事大锅炉!不过他那顿烤肉倒没少吃。还有位哪,更逗。”陶又佳接着又把她和那个爱娃见面经过向普运哲描述番,然后说:“觉得越是乡下割过韭菜女孩子点子就越多,当然都是些眼就能被人看穿点子。有时候觉得最可怜也是她们这些人,刚唱俩歌儿,也不知道希特勒和爱娃是怎回事,就要用爱娃过瘾,还左个没自由、右个没自由。”
陶又佳叙述把普运哲引得阵阵大笑。陶又佳从未听见过他这种笑声,就像她从未见过他四脚拉叉地仰在地毯上。
陶又佳也和普运哲块儿笑,笑阵忽然变得严肃地说:“可你知道吗,也有感到孤立无援时候,比如那个胖老头儿苗青青,面耍着小把戏把表拨慢个小时,面扶住肩膀叫‘小佳’时候。只有在这时才强烈地意识到原来是个人,是个人在孤军奋战。还有,当晚上十二点个人从爱娃家出来,站在清冷大街上等出租车时候,总觉出有几分伤感。坐在车上望着那满街绚烂而又寂寥霓虹灯,望着路边居民楼里那些亮灯和不亮灯窗户,那些透过窗帘发出幽暗灯光窗户特别叫感动。觉得那些窗子里生活可能平常极,却定是温暖可人,安全踏实,温馨宁静。那时特别不愿意个人回到招待所,很想从车上下来就那随便地冲着扇窗户走过去,敲开他们门加入里边那平凡生活。主人定会给开门,他们面容也会是和善可亲……说这些你不会笑吧?也许这就是女人那些最最软弱之处,平常好像什都不在乎。”
“不笑你。”普运哲说,“这不过是女人在特殊情况下种特殊心态。男人也自有男人软弱。哪个男人不愿意拥有你说那种温馨窝、那种踏实生活呢?所不同是他们不会轻而易举就产生那种去敲别人窗户意识。他们只愿意自己窗户明亮而……”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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