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关怀、爱戴您人
×月×日
剩下问题是尽快打听到普运哲住址。白已贺这时倒想起利用电话,他觉得这种电话是再好打不过,比如打给市府收发室就行。
中午,他趁科里人去食堂打饭空隙,很快从电话号码本上查到市府收发室电话,他冒充个外县司机,说他是那个县人,是来给普市长送东西。什东西?就几箱果茶。谁知进城就转向,怎也找不着普市长家。收发室师傅立刻告诉他普市长住光明街,光明街八号。
光明街八号,白已贺血液在体内沸腾起来,他马上想起那几栋单门独院两层小楼。这说普运哲真住在那儿?而那个高跟鞋主人——那个底片制造者就住在离他不
“看你是小看人。”白已贺说。
“说,不知道。”
丘晔说完甩下白已贺就往前骑,白已贺没再追上去。他信马由缰地骑在人流中,很为丘晔回答感到失望。直到进工厂,坐在办公桌前,才自安慰似想到,也许解普市长电话并不重要,市长能亲自接个陌生人电话吗?他电话定都是秘书接。就算白已贺掌握普运哲电话,他又能同他秘书谈些什呢?
白已贺坐在设计科,翻弄着手下那些进口原版画报,画报上很有些款式脱俗、印刷精美女鞋。他扔下画报又信手抄起份《长邺日报》,眼就看见普运哲正在视察什地方,这使他越发觉得和这个人直接取得联系是那刻不容缓,那他应该写封信,封给普运哲信,他应该找到他家地址把信寄到他家,抛开秘书啦、收发啦等等,他应该让他本人直接读到这封信。信和电话比较起来,信有时显得更郑重,更有种咄咄逼人架势。
白已贺从抽屉里翻出沓皮鞋厂信笺,把上方那溜印刷体红字裁掉,开始写信:
想跟你打听件事。”
“什事?”丘晔问。
“其实也不重要。想通过你打听个人电话。”
“谁?”丘晔问。
“普市长,普运哲同志。”白已贺说。
普市长:
您好。您也许不认识,但却掌握件与您个人名誉有直接关系事实,这个事实也牵涉到位美丽女士。倘若这件事实公布出去,不仅您家庭会蒙受耻辱,您本人前途命运也将遭受无法估量打击。因此想采取另种方式,听听您意见,看如何办才好。
您愿意就此和谈谈?如有意见面,请于×月×日晚九时在火车站广场钟楼下等。本人性别男,身高米七九,手持红色女式高跟鞋只。
此致
敬礼
“没事你打听人家电话干什?”丘晔说。
“厂里有点事,技术改造方面事。”白已贺说。
“普运哲又不主管工业。”丘晔说。
“但他是常务,常务什都管。政界事也明白二。”白已贺说。
丘晔沉吟片刻说:“怎会知道市长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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