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又佳从市府出来骑车回家，她第
次仔细地关注起长邺市
街道。她发现绿化队喷水车正把高高水柱喷向路旁法国梧桐，中心广场音乐喷泉也已经竣工，排排错落金属管子好似教堂里管风琴。她幼年居住城市琴岛就有座规模宏大教堂，教堂里就有管风琴，可她从未听见过它演奏，刚才她和普运哲还提到过那教堂和那管风琴。再往前骑她看见
长邺市那座老教堂，它规模远远比不上琴岛教堂，陶又佳相信长邺这座教堂里也没有管风琴。但是此刻教堂那狭长哥特式彩窗给陶又佳种幽远神秘感，这是从前她没有发觉。接着映入她眼帘是几幅巨大广告牌，上面是几家住宅小区鸟瞰图，并配有文字说：“康泰花园小区环境优美、规划完善、居室敞亮、材料考究，设备极尽现代化要求，是您享受高品质生活地方……”再往前骑，是家三星级饭店升为四星级剪彩仪式……这切都使陶又佳预感到长邺市正在接近“可居”城市，而
“《潇洒走回》。”
“您最爱听中国民歌？”
“《康定情歌》。”
“您人生座右铭？”
“工作着是美丽。”
掉，
趁你不注意。”
“已经发现这点，”陶又佳暗自笑笑说，“可是从来不过分依赖录音机，更相信脑子，善于忘掉多余，记住切有用。”
“果然对这位记者判断没有错。”普运哲说。
他们都笑，气氛也轻松许多。
陶又佳重新打开录音机，开始提出另外些问题，她问普运哲，当您作为候选人参加选举时您会投自己票
？普运哲说，他会毫不犹豫地投自己票，因为假若个人连自己都不相信又怎可能让选举你人相信你呢？
“您在童年最开心娱乐？”
“偷走同桌女生作业本使她大哭。”
当陶又佳提出“能不能同读者谈谈您妻子”时，普运哲看看手表打断提问：“对不起现在是五点钟，们约好时间是小时。”他有些抱歉，但又不容置疑地说。
确五点钟到，可陶又佳却觉得谈话才刚刚开始。心中有种模糊不清感觉使她很想把谈话延长点，再说她看出他情绪也并不疲塌。可是他偏偏有这种在愉快谈话中使切戛然而止本领，与那种没完没、“疲劳轰炸”式谈话相比，陶又佳隐隐感到她更满意这种风度。后来她对自己用“满意”或“不满意”来形容普运哲感到过害羞——当时她是谁？
陶又佳在五点零分时做告辞。普运哲说如果不是五点刻他要开会，他愿意继续回答陶又佳问题，然而他有会。使陶又佳感到欣慰是他答应请秘书沈强再做次安排，具体时间他让陶又佳和沈强联系。
陶又佳又问普运哲：“您最喜欢颜色？”
普运哲说：“蓝色。”
“您最痛恨事情？”
“不守时。”
“您最喜欢通俗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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