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看她脸,易辙也能想象到她看好戏表情。
“没有。”
“还没有呢,回来几次,对门都没个响动,这是搬走啊?”向西荑叹声,“所以说,开始干嘛要瞎爱,他们家是什人啊,你也不用脑子想想。”
听她这说,易辙猛地转身,拉着脸问:“他们家什人?”
“你别给摆这个臭脸,这是好心在教你。”也许是因为生病,向西荑今天确实已经平和许多,要平时,易辙这跟她说话她早就带着脏字招呼上。她朝易辙翻个白眼,解释:“他妈那个人,撞上化浓妆都是那种眼神,你还指望她接受你跟他儿子搞对象?看你真是脑子里有屎。你也别瞪,也没说你小男朋友妈怎不好,只不过想让你想想,你现在觉得不治疗是什狗屁不负责任,跟他妈觉得你俩谈恋爱是脑子有病,有什区别?都是狭隘,都是觉得自己才是对,谁也别说谁。”
眉,说:“你这样很不负责任。”
“责任?”
向西荑没有立刻反驳他,像是觉得他这话非常可笑,连叹带笑地消化好阵。易辙固执地站在那里等着她笑完,于是她摘面膜,抽张纸将脸擦干净,才慢悠悠地易辙:“你是说对自己不负责任?有什不负责任,吃得好睡得好,天都没委屈过自己,不过是少活几年,就不负责任?易辙,不是谁都想长命百岁,别用你们那套来要求。”
他听着她把放弃生命说得这理直气壮,易辙有些无话可说:“那照你这说,那些z.sha都合理?”
“当然不是,”向西荑莫名其妙地看他眼,“那些人是苦,不管怎个苦法吧,反正是苦得活不下去。跟他们不样啊,是活得很好,所以死也不觉得这辈子可惜,那为什不能在不自由地活着和死之间选择死?”
易辙没说话,他盯着向西荑看半天,甩门进屋。
卧室柜子里有这些年来向西荑给他钱,摞摞现金,,bao发户似。易辙找个旅行袋,将钱全都装进去,拎出去。
向西荑看见他甩在茶几上袋子,颇有些不可思议。她抬起头,瞪着眼睛问易辙:“你这多年是吃老鼠屎长大?”
“吃什长大,都跟你没关系。”易辙平静地回答,“这些钱还给你,不管你怎觉得你怎有道理,希望你能去治病。”
他相信段喜桥是真爱向
歪理。
“嗯,”歪不歪理,易辙也说不过她,他姑且不再和她理论活不活问题,转而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段喜桥。”
向西荑用指尖下下按摩着眼角,奇怪:“跟他有什关系?”
这句反问,加上向西荑满是不解眼神,让易辙彻底放弃劝说。想起外面那个哭得形象全无男人,他突然有点替他不值。
他心里彻底冷,转身要进屋,向西荑却叫住他,在他身后问:“对,你那小男朋友呢?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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