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向西荑终于选好个充满傻笑综艺,向后靠,枕到沙发上,“要维持透析,花钱去排肾,到死时候能不能排上、做手术能不能成功是说,还得听医生好好养身体,不能感冒、不能再生病,因为免疫力低,最好天天在家带着,严重点,连口水都不能喝,你觉得这是希望?”
“但是起码还能维持很长时间。“
“维持?”向西荑嗤笑声,“倒觉得,和这维持比,死才叫希望。”
易辙从来都只知道人要珍惜生命,不知道还有这样活法。他不能理解向西荑以这样随便态度在说着生死,说着生命,于是拧
“过些天要出门,”易辙将空空水杯放到饮水机上,想想,还是转身说,“大概去年。”
“巧,”怕影响敷面膜效果,向西荑嘴巴只张开条缝,“也要出门。你上哪去?”
易辙知道向西荑也就是心情好,随口这问句,不过他还是认真地回答:“南极。”
“呦呵,”因为这个特殊目地,向西荑终于舍得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落到他身上,“这牛`逼。”
这“称赞”易辙实在不知道应该怎回,就说:“嗯。”
嬉皮笑脸浮夸样子,不演话剧,易辙还怪不适应。他将段喜桥上下打量番,诚恳地问:“Isla是谁。”
“你妈妈。”
易辙还真是第次知道向西荑有这个名字。
“哦,她怎?”
他句话问完,面前这个男人嘴角忽然撇下去,紧接着,肩膀抖两下,易辙眼前忽然不见人。
向西荑愣是被他给逗笑,面膜挤出好几个褶,竟然也没骂人。
“那你给带只企鹅回来看看呗,”她边抚平面膜边说,“带不回来活带死也行,还没见过呢。”
易辙原本计划是先说点什,再将话题很自然地引到治病上,可是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判断出自己没这个本事,特别是面对向西荑时候,所以干脆放弃兜圈子,直截当地问向西荑:“为什不治病?”
向西荑顿下,反应很快:“段喜桥这个王八羔子。”
她又开始换台选节目,易辙见她没有要回答自己意思,继续问:“又不是没有希望,为什不治?”
“你哭什啊……”易辙往后退阶,无奈地看着在台阶上费劲缩成团,捂着满脸泪人,“说啊,她怎?”
易辙进家门,听见洗手间里有声音。他在鞋柜旁磨蹭会儿,又蹲在茶几旁,慢吞吞地找水杯。
几个水杯被他翻来覆去挪几遍地方,洗手间门才终于打开。向西荑今天敷张粉色面膜,见到易辙第个动作,就是用两个手指摁摁眼角:“哎哟,吓死,你个小崽子进门都没声啊。”
易辙拿个杯子站起来,没顶嘴。
他走到饮水机旁接水,但桶里已经空,哪还有半滴。向西荑摁开电视,将音量调大,再也没有要理易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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