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改。”
易辙说完这句就已经动作起来,许唐成句“改什”,终是没能问出口。
“他说你蠢?”许唐成音量拔高些,“你不蠢,他才蠢。”
易辙没附和,没反驳,而是伸手抱住许唐成,凑近吻他。吻着吻着就变姿势,许唐成乱着呼吸推推身上人:“把灯关。”
易辙少见地没听许唐成话,他用只手抚着许唐成后背,然后缓缓下滑,顺着略微明显脊椎骨,直滑到许唐成腰上。再往下,便是许唐成那个曾经碰都不能给别人碰部位。
易辙手继续向下,许唐成仰仰脖子,闭上眼睛。
“唐成哥。”易辙忽然叫他声。
胡茬,“先吃饭,吃完饭你愿意洗澡再帮你洗。”
锅西红柿鸡蛋挂面,煮出来挺好看。两个人冒着汗吃大碗,许唐成还给易辙卧两个荷包蛋。
洗澡时候,许唐成不知从哪找个次性浴帽给易辙带上,他让易辙自己洗身上,又指挥着他躬身在洗脸池那里,小心地帮他洗头。
洗完澡,两个人把屋里灯都关,躲在留盏台灯卧室。易辙坐在床边,许唐成跪在他身后,帮他慢慢地吹干头发。
“头发该剪。”许唐成说。
许唐成有些怔,这时回忆起来,其实易辙后来并不经常叫他“唐成哥”。
眼前光突然消失,片黑暗。
许唐成闷哼声,掐住易辙只胳膊。正要问他怎招呼都不打声,就又听见声唤,像是裹着最柔软清凛丝绸。
“唐成。”
这称呼,要更加陌生,叫得许唐成连答应都忘。
和他不同,易辙头发偏黑偏硬,特别是脖子根剃短那里,像排排小士兵,孤傲地仰着脖子立着。许唐成摩挲好会儿,才说:“明天起去剪头发吧,元旦过去……也算新年。”
上床,时间也还早。易辙没关灯,而是静静地侧躺着,看着许唐成。许唐成被他看得想笑,问他:“干嘛?”
若是寻常时候,以许唐成对易辙解,他定会说:“不干嘛,就是想看你。”可今天,易辙却在沉默后告诉他:“突然发现,于桉说也不完全是错。”
许唐成微微拧起眉:“突然提他做什?”
易辙眨眨眼,说:“就是觉得,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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