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唐成静静地看易辙会儿,独自转身,把沙发上那件羽绒服叠好。
没过几秒,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他被迫站直身子,贴近后方人。
“你生气吗?”易辙在他耳边小声问。
“没有。”
“昨天,不知道你已经回来,怕你担心,又不想骗你,所以晚上没回复你。”
本来昨天该洗澡。
易辙用另只手抹把脸,忽然站起身:“先去洗个澡。”
“不行。”许唐成反手拽住他,“耳朵上有伤,今天先别洗。”
“没事,洗吧,昨晚……”易辙动动肩膀,还是如实说,“昨晚在候车厅待晚上,难受。”
“你在候车厅待晚上?”许唐成闻言,立即皱眉。
。”在走近他过程中,许唐成又叫声,但易辙依旧恍若未觉。
许唐成不知道易辙到底为什突然从上海回来,此刻看到易辙坐着发怔样子,他也没心思去追究,只是单纯地心疼。
他走到沙发旁,弯腰拿起那件羽绒服,易辙目光便也随着衣服,落到他身上。
“没用过针线……”许唐成用手指展平那处裂开布,试着将被裂成两半地方拼到起,“待会吃饭咱们试试吧,看能不能缝上。”
易辙本来直盯着他,可等他看过去,易辙却又将目光闪开,低头看着地板。
方才在车站直克制着,不敢抱,回家后又觉得身上有奇怪味道,使得这个拥抱拖太久。易辙把人牢牢地捂在怀里,那种颗心被什东西赘着,怎使劲都跳不动感觉才终于缓解很多。
许唐成顿顿,叹口气。他偏过脑袋,正好能看见易辙肩膀。
“知道。”
他也是怕易辙担心,所以昨天没告诉告诉他自己回北京。只是阴差阳错,竟然让易辙自己在车站待晚上,许唐成心里不是滋味。
“好,先什都不说。”许唐成回过身,摸摸易辙下巴上长出
“嗯。”怕他再问,易辙应声就要走。
见他这样,许唐成平平地说:“你甩开试试看。”
果然,易辙手上立刻就松劲。
两个人这个假期过得都不痛快,许唐成昨天以个“被驱逐者”身份回北京,晚上也没怎睡。本来以为要自己待两天,没想到今天就见到同样提前结束行程易辙。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这次提前重聚,却有说不出是喜是悲。
“嗯。”
许唐成放下衣服,挪步。他将只手插进易辙长得有些长头发里,带着笑,语调拐着弯:“这是怎呀?”
他平时说话从不会用“呀”这个字,若是将它搁在末尾,必是在哄人。语调拐着弯,所有温柔便都能拐进这个语气词中,哄人利器,百试不爽。
话是这说,许唐成其实也就这哄过两个人,个是许唐蹊,个是易辙。
被下下抚着,易辙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抬起手臂,攥住许唐成手,慢慢拉下来:“别摸,不怎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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