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说,“只是试试看……”
们坐很久,只是静静地喝茶,朝窗外望着。们什话也不说,也没有问彼此什问题。们在休息,表现得好像无所事事,仿佛运动员正为几个小时之后比赛养精蓄锐。蜜蜂嗡嗡声从屋外墙角丁香花丛中传来,又见它们如醉酒般从窗户上弹开。家燕尾巴也剪开得精致,橙色胸脯闪,又扑向不知去何处小虫。三条狗趴着,除眼睛之外动不动,也在蓄存体力。夏日炎炎,们有些犯困。
今天来奶奶这里,几乎有点像间谍片里双重间谍。莫名希望能找到种办法,让理解生死,坦然面对它;可内心深处又明白,在这里只能发现饱满生命,并意识到,归根结底不过二十六岁,在别人看来,依然是青春年纪。
奶奶起身去拿她挂在卧室门背后小提琴。这把老旧乐器本属于她远在苏格兰祖先,属于那些散落在洛哈伯27海岸业已残败地基。她拉两首曲子——《自君去后,心碎至今》和《永不归去》28,奶奶手指已经不太灵活,寂寥挽歌有时抖动迟疑,和四根绷紧弦上颤抖手指样。奶奶很是为古老旋律触动,眼里有泪水。
今天晚上,还有今天下午,她两个孙女和个曾孙女会摆动着身体,演奏属于她们时代音乐,也就是盛行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早期音乐。沿着那条通往大
开。”
“好啊,自己倒。”说着就在奶奶厨房里熟门熟路地泡起茶来。茶叶罐是很久前从锡兰运贵重货品船失事,冲上岸来。伸进去抓把在拳头里,放到茶壶中,然后从冒着蒸汽水壶里把开水倒进去。
“他们时半会儿还到不,”她说,“恐怕最早也得到下午。”
她在桌子那头又坐得更舒服些。
“罐子里自己拿几块饼干吃。早做。给狗也吃点。”
很听话地走去拿起另个罐头,取出四块饼干。
给自己那块抹点黄油,又给每条在地上躺着、戒备着狗各丢块。他们都没等饼干落地就直接叼走,又探着它们粉红色长舌头把落在地板上饼干屑都舔掉。地板又如之前尘不染,好像刚刚什都没发生过。就像在流水中行过,心里想,不留痕迹。
隔着桌子坐在奶奶对面,目光和她样,掠过蔚蓝海。日头高,雾气都被晒净。这种天气曾经能让们见到爱德华王子岛。们会说,“天气好时候能望见爱德华岛。”不说“望无际”,只望得见爱德华王子岛就好。现在想来这好像也没什要紧。
今天是你余生第天,头脑里记起这句话。在“当代”很多海报、桌头箴言、贺卡、书签、唱片盒、车贴和涂鸦中都能见到这句。举杯到唇边,心想能把自己烫出几分生机活力来也好。
“你干吗这喝茶啊?”奶奶问,“会烫着自己。人家还以为你辈子没喝过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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