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像港口中信号浮标,或像机场跑道尽头端灯。
见到从车里出来,它们是高兴。他会知道该怎办,它们好像在说。多少个世纪以来,这些狗生下来就是为保护和指引生命。废品旧货栈、二手车仓库和打烊超市不属于它们,它们守护不是金石,而是与它们自己样脆弱和无常生命。静静地跑去保护羊群,不让它们掉落快坍塌悬崖,或是蜷伏在断腿羊羔身边,它们直是主人亲密帮手,而当遇上大过它们能力困境时,它们就会等着主人到来。现在它们就很高兴见到,正朝走来。
奶奶就躺在路当中,没几步就是那段陡峭上坡路,小溪淌过路面。跪在奶奶旁边,握住她手。她手摸上去还有余温,而指甲还是没有剪好,现在是不用再剪。她身上没有见到伤痕,她眼睛是睁开,向上直视着黑暗夜空。那缠绕苏格兰蓟花依旧别在她裙子领口。这就是们得到结局。
起身攀登最后那段陡路。立在悬崖边缘,面朝大海。转过头,向左沿着海岸想看到家和乱岑角其他建筑,但在黑暗中什也看不见。在这条黑暗道路终点没有人,自从苏格兰移民来到这里,这是几个世纪以来第次。转回来面向宽广海面,凝神想见到些什,但依然是徒劳。现在奶奶望不见爱德华王子岛,以后也不会望见。低头看脚下黑暗,但那里也只是个黑暗虚空,虽然听得见海水温柔地拍在底下很远巨石上。
奶奶在久远早晨演奏音乐在脑中徐徐回荡。分辨不清音乐到底是在体内还是在身外,但似乎这也无关紧要。眩晕黑暗漩涡在体内升起,似乎很想融入身处黑暗中。想扶下稳定门柱,或抓住牢固座椅,但伸手处空无物。就在这时,和音乐样,内外黑暗向着合二为蔓延,它们涌向对方,交融,不分彼此,差别消弭成种纯粹。没有间隙,没有声响,这个相逢让万物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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