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去掰他胳膊,“不去湖心,你你放开吧。”
他慌慌忙忙,还相当不从容地说两个“你”。
玄黑靛蓝衣衫在水中交叠,就连发丝也有几缕缠在起。分不清是谁,顺着水波滑进江荇之肩窝,挠得他酥酥痒痒。
钟酩闻言转过头来看他,那张雕刻般面容浸水,竟有种水墨晕染惊艳。
他薄唇轻启,“呵,不信你鬼话。”
江荇之回头看眼湖心,“不急,去看看那株花。”
他说着挣开钟酩手继续下潜。
“江荇之!”钟酩被这人气得心头恼火。
面前人背对着他,毫不设防。他长臂伸,勾着对方腰身便带入怀中——咚、后背抵在胸口,江荇之整个人被钟酩从身后搂住。
“柏慕!”
来。
江荇之面削掉探向自己肆藻,面在湖底用神识搜寻。
不多时,他突然在交织如巢肆藻包裹中寻到株花苞状植株。
心跳蓦地快几分,竟然真有?
那株花似乎还在沉睡,窝在肆藻织成温床里,花瓣合拢翕张像是在呼吸。江荇之缓缓下沉,上百条肆藻围拢在他四周,靠近湖底温度更加阴冷。
“……”
作者有话要说:
江荇之:就是看人善可欺,开除!开除!
钟酩:晚,是正儿八经进来。
圈在他腰身上胳膊紧实有力,胸膛硬得像堵推不动墙,带着不容反抗力道揽着他转身往湖面浮去。
他睁大眼,扭头去看身后人。
寒凉湖水中,两人紧靠着,他转头时差点蹭到对方脸颊。钟酩那张近在咫尺俊脸迎着上方投来光,随着他们逐渐接近湖面,细碎水纹荡漾在后者深色眼底,渐生波光。
这样距离太近,早就超出他们现在关系。
不是同伴,更不是护法对门主,哪有这样强势护法?简直就是以下犯上。
正往中心接近,他头顶忽然传来阵动静。
身侧最近几团肆藻被不属于自己灵力利落地切断,视线蓦地开阔起来,江荇之回头就看见破水而来钟酩。
“柏慕?不是让你在上面等。”
钟酩眉心拧得很深,视线扫过江荇之被挑破袖口和露出脚踝。醒目红痕刺激着他双眼,灵力骤然荡——那些试图再次围上后者几团肆藻瞬间化为齑粉。
他把将人拉紧,掌心接触到是对方过低体温,“该回去,湖底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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