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会把火给闷灭
。”
“这主意听上去不错，对吗？”他说。
他脱靴子，换上拖鞋，站到椅子上，摘下那幅照片，淡绿色
墙纸上露出
大块浅色印子来。
“没必要掸上面土。”说着他把相框靠在墙上。
随后他到洗涤间去拿来锤子和钳子。他坐回原地，撕掉相框背面纸，拔去固定背面衬板秋皮钉儿。他干起活来总是立即投入，专心致志。
他很快就把钉子都拔出来，取出背面衬板，然后又取出贴在硬白纸板上放大照片。他发噱地看着那照片说：
“喜欢这照片吗？”
“喜欢？不！从来就没喜欢过这玩意儿。是她张罗着照，就那
把事儿办，就像——”
说着他又接着脱靴子。
“既然不喜欢，为什还要让它挂在那儿？或许你妻子想要带走它呢。”
他看看她，突然咧嘴笑，说：
？是因为屋里有个生人不习惯吧？真是个姑娘，姑娘！去吃你晚饭。”
他手放在狗头上，那狗就势把头靠在他身上，他则慢慢地揪起它柔滑长耳朵。
“去吧！”他说，“去吃你饭，去呀！”
说着他抬起下颌，朝毯子上碗示意下，那狗就老老实实地过去，蹲下吃起来。
“你喜欢狗吗？”康妮问。
“
那时就这样，像个小牧师，她也是这样，像个悍妇。个学究儿，个悍妇！”
“给看看！”康妮说。
他看上去真是面容整洁，整个儿干干净净个人，是二十年前那种脸面修得干干净净小伙子。但即使在照片上，他目光也是机警不驯。而那女人也并非那蛮横，尽管她下颚很重，但容貌还算有动人之处。
“这种东西可留不得，”康妮说，“就不该留！压根不该照！”
他在膝盖上把照片撕开，弄碎后扔进火里。
“她把值钱东西都装上马车拉走，就留下这东西没拿。”
“那你为什留着它，是因为伤感吗？”
“不，从来都不看它，几乎都意识不到它挂在那儿，们来到这座房子时就挂上去——”
“那你为什不烧它？”她问。
他又转过头去看看那大照片。照片镶在个涂金粉棕色框里，模样颇为不雅。照片上梅勒斯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目光敏锐，还是个稚嫩小青年儿，穿着件高领衫。他身边那个刚毅年轻女人身材有点臃肿，卷发蓬松，身穿件宽松缎面外套。
“不，不太喜欢。狗太驯服，太缠人。”
他脱护腿，又开始脱沉重靴子。康妮转过身背对着火炉看着房子，觉得它太空旷！可在他头顶上方墙上却挂着幅放大年轻夫妇照片，很明显，照片上是他和个面相蛮横年轻女人，毫无疑问是他老婆。康妮讨厌这照片。
“那是你吗？”康妮问。
他转过身去看头顶上方那张放大照片。
“对呀！就在结婚前照，那会儿二十岁。”他毫无表情地看着那照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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