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那儿过。他和她算是赶上车人,所以他们可以高高在上乘着车子炫耀番。
可恨是,克利福德开始变得恍惚,心不在焉,阵阵地发呆,变得抑郁起来。这是因为他心理上创伤发作。这样子简直令康妮发疯。哦,上帝啊,如果他脑子开始出毛病,那可怎办呢!见鬼去吧,尽力。要失望就失望到底吧。
有时她会哭得很痛心,但即使是在痛哭时候她也会对自己说:“傻瓜,手绢都哭湿。哭顶什用!”
跟米凯利斯分手后,她决心不再想什。那似乎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最简单办法。她只想守住已经有,其余什都不想。她所想就是维系这些现有:克利福德、小说、拉格比庄园、查泰莱夫人分内事、金钱,还有名望,在这些基础上再向前进。爱、性等诸如此类东西,不过是冻果子露,舔掉它,忘到脑后去吧。只要你不门心思想它,它就不存在。特别是性,那是无所谓东西。心横,问题就迎刃而解。性,杯鸡尾酒,效力差不多,意思也差不多。
但是个孩子,个小婴儿!那还是让人动容事。她会十分小心地对待这个实验,要考虑跟什男人生这个孩子。奇怪是,她不想和这世上任何男人生孩子。米克孩子吗?想想都恶心!那不等于欣然和兔子生孩子。汤米·杜克斯倒是不错个人,可你无法把他跟孩子和下代联系起来,他是个在自己身上完结人。所有克利福德那个还算不小熟人圈子里人,那些男人,想到跟他们当中哪个生孩子,她就无法不感到厌恶。其中有几个可能会成为情人,甚至米克。可让他们在你身上种下个孩子,呸,那是对你侮辱,让你厌恶。
就是这样!
尽管如此,康妮心里还记挂着孩子这事。等待!等待!她要把男人都过过筛子,看能不能找到个合适。“上街去,去到耶路撒冷,看你是否寻得到个男人。”[2]在预言家耶路撒冷找到个男人是不可能,尽管有成千上万男。可男人和男子汉是两回事啊!
她想过那得是个外国人,不是英国人,苏格兰人不行,爱尔兰人更不行,得是个真正外国人。
可是,等待!等待!这个冬天她会带克利福德去伦敦,下个冬天就带他去国外,去法国南部,去意大利。等吧,她并不急着要孩子,那是她私人事,而且是她心灵深处,以她女性独特方式唯要严肃对待事。她不会随便冒险,决不。人任何时候都可以有个情人,但个给你孩子男人,还是等吧,等待吧!那是另回事。“上街去,去到耶路撒冷……”这不是爱问题,而是个男子汉问题。你甚至可以恨他,但如果他是你要男子汉,那个人恨又算得什呢!这事关系到自另面。
像往常样又下雨,外面路太泥泞,克利福德轮椅出不去。但康妮要出去走走。现在她每天都会个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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