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产者冷酷无情与无产者萎靡无奈都是文明异化不可救药产物。(劳伦斯有关论述详见其散文《还乡》、《诺丁汉矿乡杂记》和《算哪个阶级》等。)
在资本主义工业文明如日中天之时,劳伦斯凭着其对人/自然本能关爱,凭着其天赐艺术敏感,触及些颇具本质性特质,其作品在后资本主义时代愈显功力,无怪乎他被称为预言家。他作品也因此跨越写实主义、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三个阶段而成为文学常青树,真是难能可贵之至。个穷工人儿子能达到这样艺术境界,除造化使然,后天生活经历和精神砥砺亦是关键——生活在肮脏工业文明与田园牧歌式老英国交界地带,出身于草根,备受磨难,但艺术天分促使他孜孜以求,吸取是那个时代最优秀文化。他创作超越阶级出身和阶级仇恨,探究是超然真理。而他这样游走在各种文化群体之间边缘作家本身,就是后现代主义文学研究所关注天然“差异者”,意义“颠覆者”和“消解者”。因此,劳伦斯文学魅力愈是到后资本主义时代愈得到彰显。
劳伦斯试图创造个文明与自然之间第三者,这就是梅勒斯。在此劳伦斯超越自身阶级局限,用道德和艺术标准衡量人,用“健康”标准衡量人肉体和灵魂,选择梅勒斯这样人作自己小说主人公。而森林在劳伦斯眼中则象征着人与自然本真生命力,象征着超凡脱俗精神纯洁。森林中万物生发繁衍,无不包孕着个“性”字。劳伦斯选择森林,选择森林里纯粹性交汇来张扬人本真活力,以此表达对文明残酷性抗争。
郁达夫在劳伦斯逝世后不久读劳伦斯作品,他英明地指出:劳伦斯是个积极厌世虚无主义者。此言极是。所谓厌世,自然是面对汹汹人世表现出超然与逃避;所谓积极,当然是在看破红尘同时依然顽强地表现出对人类信心。于是劳伦斯选择梅勒斯这样孤独隐居但性力强健男人作他理念传达者。这样男人与世界结合点只有自己最为本真性,他只与脱离切尘世丑陋女人之最本真东西接触。这就是超凡脱俗性,与鲜花、绿树、鸟禽起蓬勃自然地在大森林里生发。谁又能说梅勒斯不是棵伟岸但又柔美橡树?个复归自然文明男人,集强健性力、隐忍品质和敏感心灵于身,对女人和自然界鸟兽花表现出似水柔情。中国只有郁达夫才能在劳伦斯刚刚逝世不久就作出个这样判断。
个要摆脱代表死亡与坟场丈夫鲜活女人遇上梅勒斯这样个卓尔不群、回归自然理想主义男人,在童话般林中木屋里自然而然地相爱,演绎幕幕激情跌宕生命故事。小说字里行间荡漾着生命气息,幻化成大战后废墟上人性希望祥云,富有强烈艺术冲击力。
这种冲击力在于它童话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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