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自欺欺人。谁想自愿当个好女孩?可不想。总是把喜欢男孩逼到大门边角落,胁迫他们亲吻。许多男孩吓得不知所措,或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干脆主动吻他们。行为引来议论,传到教区神父耳里,他认为有必要立刻驱除心魔。继母觉得丢脸至极,在家大发雷霆,整整闹个月。她断定将来定会变成夜总会舞女,又或者直接沦落到“贫民窟”,这是她最喜欢用来骂话。“以后还有谁会喜欢你?小贱货!”父亲拿没办法,想把送进最严格教会寄宿学校,只是早已声名狼藉,校方发现申请入学是,马上拒绝,就怕会影响其他女孩。毫无羞愧地写下这些陈年旧事,因为总觉得,若说在青春期犯什错,那就是过于天真。让某些男孩伤心,但从无恶意,直到当时,还直认为世上没有任何人能让心碎。
继母自称笃信露德圣母,她日日祈祷,满心期盼总能有个着落,或在街上被电车碾过,永远从她眼前消失。教区神父建议,以天主教神圣教义疏导迷乱心性才是救赎。情急之下,他们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和弗拉萨德斯街糕饼店老板儿子凑成对,而在父母眼中,文森德当然是个理想对象。他温柔如糖霜,性格软弱,就像他母亲烤出来松糕。只花半天就把他兜得团团转,这个可怜家伙也知道尽是欺负他,但是双方父母都觉得俩门当户对又匹配,还能把行为放荡伊莎贝拉导回正轨。
无论从哪方面看来,文森德条件好得没话说,而且对往情深。他认为是世上最美丽纯洁女孩,这个可怜少年,总像待宰羔羊似眼巴巴望着,还梦想在七扇门餐厅举办婚宴,蜜月旅行则是搭汽船游港口。是他想当然,肯定使尽招数刁难他。很不幸是,对世上所有像文森德这样男孩来说,女人心就像盛夏艳阳下爆竹。可怜他因为吃尽苦头。听说他后来娶里波尔镇远房表妹,个原本打算当修女女孩,若不是结婚,恐怕就得辈子隐居修道院。两人婚后起生养孩子、烤松糕。皆大欢喜,大家都松口气。
如往常,还是不安分,又做让父亲伤透脑筋事,甚至比绰号“维苏威火山”外祖母搬来同住更让他烦躁。他最害怕梦魇是,这脑袋已被书籍荼毒女儿,恐怕会爱上宇宙间最糟糕人类——作家,背信忘义,残酷不仁,邪恶自私,活着唯目标就是满足自己无止境虚荣,并让所有爱他傻瓜铸下大错。而且,这个作家还不是诗人,在父亲眼中,写诗人或多或少都是无害梦想者,至少也想过好好找个正经差事养家糊口,周日望过弥撒后写几个句子过过瘾就罢。但偏偏不是这个。还有种作家更糟糕——小说家,这种人已无药可救,连地狱都不想收留。
在现实生活中认识唯真正作家,是个街坊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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