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挤满
这样
面孔。
从门梁到门槛，每
个缝隙都被脸挤住，几乎看不到他们身体，他们就像是在争先恐后地跌爬着过来，想要从门里逃出门外，沿着门框扒满枯瘦灰白手指，因为用力过狠而使得骨头鲜明地突出来，几乎要崩破皮肤。
柯寻头皮阵发麻。
并不仅仅是因为门框里挤得满满面孔，而是这些面孔上拼命大张嘴，就像是个个无底黑洞，张到常人根本做不到极致，黑洞里看不到牙齿和舌头，只有无尽黑，和如有实质惨叫呐喊。
柯寻移开手机，深吸口气，忽然心中动，将手机转向身后走廊。
铁门门锁处发出“咔哒”声响，像是有根巨大手指，狠狠屈起后重重弹出，指甲盖撞击在众人心脏上。
祁强并没有立刻把门打开，只是站起身，面色沉涩地看向几个老成员：“接下来呢，进不进？”
“进。”牧怿然没有任何犹豫地淡淡声。
正要迈腿过去，被柯寻拉住胳膊：“等下，先看看。”说着举起手机，再次调出拍照功能。
画面里几个灰白人影仍旧围在门边，动不动。
在看那些只在冥冥中存在“人”：“也许是研究所员工，他们身上穿着相同衣服。”
“不，并不完全相同。”接话却是柯寻，牧怿然看过来，见他指着自己左胸心口位置，“他们上衣这个地方，有组数字，每个人数字都不样。”
牧怿然目光微动：“你确信？”
“相信
，视力好得很。”柯寻说。
秦赐想说不确定话可以再打开手机照相功能看看，但牧怿然似乎就这
轻易信任柯寻视力，并没有要掏出手机验证意思。
画面里，刚才那些冷漠
柯寻忽然觉得，楼道里遍布着这些人，也许并不是在看他们这些闯入其中画外人，他们动不动地盯着看，其实，是这扇门。
牧怿然走过去，握住门柄，几个女孩子吓得吱哇乱叫着寻求庇护，由于柯寻正举着手机，秦赐朱浩文左右地站在门边，女孩子们于是蜂拥着团团地抱住唯无所事事老成员卫东。
卫东：……桃花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可此刻不感动也不敢动。
牧怿然手上微微用力，拽开这扇沉厚冰冷铁门。
柯寻手机画面里顿时被密密麻麻灰败枯瘦面孔充斥，在这方不大门扇里，挤满人。
“这些数字代表什，工号？”朱浩文看向柯寻。
“也许吧，”柯寻说，“这些数字组成方式都是以字母打头，横杠加数字组合，比如A-013，刚才扫眼，打头字母有A有B有C和D，也许还有更多，不过没有再细看。”
“这些数字会不会是线索？”徐贞努力地平复下受惊匪浅心情，声音里还带着点颤抖。
秦赐点头：“想来是，但这条线索具体指向，还需要进步验证。”
说话间，听得祁强低吼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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