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赐走到牧怿然身边，压低
声音说话：“你说，这些‘人’是干什
？为什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牧怿然抬眸望向虚无之处，像是
手机拍照功能并没有被关掉，灰暗画面就显示在眼前。
还是面前走廊，还是这
间间门扇相对房间，还是这杂乱无章楼梯拐角，本该空空荡荡，此刻镜头里，却站满个个形容枯瘦、肤色灰白、面无表情人。
这些人穿着空荡肥大灰白衣衫，站在各个角落，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所在方向，他们面孔灰而枯瘦，像是干裂枯败树皮，嘴唇青灰，布满皱起死皮，黑洞般眼睛冷漠地看着这里，像是块块林立人形墓碑。
然而如果将视线从手机画面上移开，直接望向前方，面前却是什都没有，就只有从摄像头里，才能看得到这些灰白死寂人。
柯寻从手机画面上收回视线，拉卫东把。
柯寻站起身，点开自己手机，调出拍照功能。
摄像头默认是自拍模式，画面里率先出现是他自己脸，也许是光线晦暗原因，整张脸都发着青灰色，黑眼珠显得特别大，几乎要覆盖掉全部眼白，这使得两只眼睛显得格外空洞幽黑，嘴唇也没有血色，像是干涸已久脱水病人，泛着灰白干皱色纹。
柯寻点下镜头切换，前置摄像头切换到后置，然后“卧槽”声，手抖手机就飞出去，被几步外牧怿然眼疾手快，抬手捞住，顺势拿在手里，举成拍摄姿势看眼画面。
“怎、怎？”卫东惴惴地问柯寻。
“……没事。”柯寻在裤子上蹭蹭手心里惊出来冷汗，“被自己帅到。”
因为画面上有个人就站在他面前，黑洞洞眼睛正死滞地盯着他眼睛。
新人们被吓住，祁强也从自己手机画面上艰涩地挪开视线，望向几个老成员：“这他妈……这可怎办？”
到此刻，祁强才终于肯相信秦赐话，脸上筋肉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
“继续开门。”牧怿然冷静依旧声音让祁强也找回丝镇定，重新贴到铁门上试开门密码。
柯寻划掉拍照功能之前，看见画面里七八个灰白人影围立在铁门门前，像是在围观祁强般。
卫东听这话就没敢再问。
旁边秦赐和朱浩文默默地打开自己手机里拍照功能，尽管有张晗睿和柯寻前车之鉴，在看到镜头里画面之后，两人还是没控制住地抖抖手，然后默默地把手机揣回兜里。
但新人们显然没有这份定力，徐贞也把手机掏出来，看过眼后也是失控地尖叫声，将手机摔在地上。
“那是什？！那是什？！”再冷静OL，在亲眼看到这样画面后，也再难保持冷静和镇定，转身把抓住离她最近牧怿然胳膊，手指吓得冰凉。
“如你所见。”牧怿然面无表情地避开她抓挠，走几步过来，将手里手机递还给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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