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寻就问:“他屋子里也没有钤印吗?”
牧怿然:“没有。”
柯寻挠头:“眼看天又要黑,今儿晚上这老头还会给咱们安排活吗?”
牧怿然目光深沉:“如果不给安排,那才是极具危险事。”
柯寻想起昨晚,即便自己和牧怿然藏得很好,仍然抵抗不过李怪怪身上发出那种怪声,险些就因此丢掉小命,不由挠挠胳膊:“趁着还有点时间,叫上那几个继续找吧。”
也曾像他祖辈样做下过有违伦常、愚昧可怕蠢事,这对于在外面世界接受过科学与先进思想李麻子来说,简直不堪回首。
“他无法割离和断绝与过去那个愚昧自己关联,这将成为他辈子污点和梦魇。而李怪怪存在,又让他无法忘却自己悲惨可怜过去,并且还让他那段屈辱惨痛经历和回忆直延续着,这无异于不停地拿鞭子沾着盐水在他身上抽打,让他直疼,直屈辱,直恨。
“想,这就是为什他如此恨李怪怪原因,可能出于迁怒发泄,可能为掩埋过去,他带着怒和恨,为李怪怪制造这具纯柏木棺材,他要让李怪怪被天打雷劈,灰飞烟灭,点痕迹都不留地消失,就好像这样才能让他李麻子不堪回首过去,彻底粉碎不见。
“至于这些死去村民,显然也是李麻子怨恨对象,他恨这个落后愚昧村子,恨祖上留下来无知祖先,在他意识里,他可能无比希望这个村子就此断子绝孙,再也不存在。
“不论是出于个人怨恨,还是出于对这种封建毒瘤抨击谴责,李麻子画下这幅充满荒凉和怨毒画,并且把自己也画在其中,做为整个村子最后名存活者,他要亲眼看着这个家族彻底湮灭。
两人回到槐树下,见卫东和其他几人都已经等在那儿,医生见两人平安归来,就问在老头屋里有什发现。
牧怿然简单说遍,众人直听得目瞪口呆。
“卧槽……”卫东半天才缓过来,张嘴结舌,“回去得问问爸妈上溯十几代有没有血缘关系。”
柯寻:“……你是希望有还是没
“以上这些,都出于推论,但想事实应该也差不多少。”
柯寻静静听完牧怿然阐述,轻吁口气:“怪不得那老头——李麻子追不上,不大像是那些东西拥有力量,原来是因为他就是画作者本人……也不对,他不是画家本人,他是画家画在画里自己映象,不能算是‘人’,但也不是那种东西。”
牧怿然颔首:“画中李麻子,只是种心怀怨恨心理折射罢,他真正诅咒与怨毒,都已经发散给画中其他东西和场景。”
柯寻眼前亮:“既然这个老头是李麻子自己映象,那你说钤印会不会就在老头身上?”
牧怿然摇头:“钤印在画里,对于们这些入画者来说,是种救赎性质存在,它不可能同时兼具杀伤性,而这个老头却会追杀着你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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