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欢愣:“什?”
刘扶光笑笑,只是那笑容里毫无幽默感。
“钟山为虚无之源头,你将扔下,抱也是这样念头吗?因为真仙安排和你婚事,你对他们恨也跟着转移到身上,所以才要用你觉得最可怕刑罚,来报复?”
晏欢沉默良久,痛苦过甚,他身后梦境大地,俱在裂解幅度中扭曲颤动。
“……”他嘶哑地说,“、不……”
着性相近,习相远那套,以为从小教起,就能令耳濡目染,弃暗投明。”
“天生坏种,是吧,”刘扶光叹气道,“就像天生是个好人……虽然这说,有点自夸意思。”
晏欢道:“别否认,世上除你,再没人有资格说这话。”
默然片刻,晏欢接着道:“那时不懂他们在做什,只知道他们天天说这个好、那个不好,实在聒噪厌烦得很。观察他们数月,待他们习惯注视之后突然下手,只差点,就能咬出那真仙道体,令他染上污秽恶毒,成为第名陨落仙人。”
他遗憾地嗟叹:“到底是经验不足……那些真仙吓得不行,为惩罚,他们把关进个没有光,没有风,没有生命……什都没有地方,叫孤苦伶仃地过好多年。多少年?记不清,约莫也有个几百之数吧。从那刻起,便深刻地明白个道理,引起恶祸,倒还是诸世间第二可怕事物。”
他勉强说几个字,便再也开不口,耳边风声呼啸,幻境怪诞地延展,仿佛是时间漫长具象化。
最后,晏欢承认道:“是,那时……心里想就是这个。”
刘扶光点点头,冷不丁地问:“你先前说,你杀鼓兽?如何杀?”
话题转得比大风车还快,晏欢头晕目眩,几千几万根舌头也要在嘴里打结,他努力寻摸会,找回自己声音:“……是、是,杀鼓兽,……”
稍稍打起精神,晏欢组织语言道:“昔日追悔莫及,下钟山寻你,只见到漫山遍谷鼓兽,突然害怕……把每只鼓
“那第可怕呢?”刘扶光觉得意外,他没想到,晏欢竟还会表达出谦虚意味。
“是空虚。”他说,“什都没有,连死亡亦消失,切都不存在,切都没有意义,善与恶,爱和恨……不过流连琐事,不值提。那里只有你自己,渐渐,你连自己也会忘记。”
晏欢平静地说:“在那里,学会恐惧,仙人放出后,学会伪装。蛰伏大概千年,待弄清,他们用什法子将拘禁之后……有没有跟你说过,是天底下任何老师都梦寐以求学生?因为总能抓住万事万物本质,是神。”
他笑两声:“也许老师们现在还活着吧,不过,在那种地方,是死是活,又有什要紧?”
刘扶光低下头,对于死去日久真仙,他心中没有怨恨,但更不会宽恕,他想想,忽然问:“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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