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个把星期,村子里流言也最终有结果:原来是村口个无赖泼皮,惯会在女人身上过嘴瘾,传几天污言秽语,终于坐实新媳妇罪名。
知道全家人错怪妻子,丈夫先是沉默,后来又释怀,媳妇嘛,跟骡子样,要疼更要训,要不然女人就会爬到男人头顶作福作威;婆婆则更加得意洋洋,她早看新媳妇不顺眼,这下总算能给这个小蹄子立规矩,好好杀杀她威风。
新媳妇能下地,立刻便去田地里干活,农家是养不闲人。
兴许是可怜她遭遇,也有别人家媳妇来跟她搭话,新媳妇脸上还肿着青块、紫块瘀血,眼神木然,别人说什,只敢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
“这着,倒是顺眼多,”好些妇人评价道,“看看,规矩还得立!”
,谁像她样,天天摆个轻浮笑模样?可见其中必定有鬼。再个,她小小年纪,为什吃那多,喝那多?猪都知道女人家食量是很小,她这摆明在厨房里开小灶,偷偷给别人做吃食。
更有强力铁证,说她点不知羞耻,见男人,完全不知道害臊避嫌,反而把眼睛睁得大大望着人家,这成何体统?还有礼法风气可言吗?
风言风语,夜传遍村落,对于年轻新媳妇来说,简直是灭顶大灾。公公铁青着老脸,恨毒地瞪着新媳妇,眼神在她青春光滑脸蛋上剜来剜去;婆婆气得大骂百遍骚蹄子、浪蹄子;丈夫呢,丈夫没说句话,他干脆地取出根去杂枝柴火棒,递给他亲娘。
“不守妇道,就是该打!”
新媳妇嚎啕大哭,语无伦次地给自己争辩,但婆婆抓起柴火棒,劈头盖脸地就往她头脸上砸去。
新媳妇过门年,她正与村里另个媳妇结伴去田垄上送饭,突然间,旁边冲出群挥舞着木棍、扫帚壮年男子,揪住另个妇人,即刻便是顿好打。
妇人措手不及,饭菜滚地,她也滚在地上,被痛殴得嚎叫。新媳妇不知道发生什,她大喊救人,赶紧有人把她拉到边,好笑地制止她。
“这是在拍喜呢!”那人笑道,“谁家媳妇几年生不出孩子,她男人不高兴,就得请人来拍喜,你别多事。”
男人们下手愈重,面拳打脚踢,面吼叫:“生不生!生不生!”
新媳妇吓得手
居然还敢分辩?分辩就是顶撞,顶撞就是大罪!新媳妇,你不孝忤逆,是该死!
打烂你这张没遮拦贱嘴,打烂你这张勾引老爷们儿贱脸……婆婆边骂边打,为不让她躲避这趟责罚,丈夫和公公拥而上,合力按住她手脚。
到后半夜,响彻左邻右舍惨叫和打骂声,终于停下。
新媳妇遍体鳞伤,奄奄息,差点这样死去。新妇过门没几天就,bao毙,传出去实在不好听,婆婆勉强给灌几天汤药。
或许还是年轻,恢复能力强,新媳妇在鬼门关上走遭,总算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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