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修蹄凳,余梦洲左右看看,扯过来截高度差不多风干巨骨,照着马体型比划下。
体格巨大马,虽然修起来是费事许多,不过对于修蹄师来说,还有个实打实好处——不用弯腰,也不伤腰。
魔马们不约而同地开始打响鼻,它们正在紧张和警惕中徘徊。终究是伴随杀戮而生恶魔战马,犹豫唯有瞬,很快,就有头魔马越众而出,恶声
余梦洲头更疼,他问:“不好意思,什?没理解错话……你是让折磨你们?”
“这是工匠常识!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不是,骗子。”亵舌嘶嘶地说。
“从没说过是你们这儿工匠!”余梦洲忍着嗓子疼,高声反驳道,“脑子又没病,你们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好吧你们看起来确实比有病多,但是为什啊,这到底有什说头?”
“痛苦是动力来源,魔域通行货币。”军锋冒着被首领教训风险解释,“战争就要来到,但没有骑主引导,们承受苦痛,很快就不足以支撑们对抗源源不断大军……”
法尔刻上前步,打断军锋话。
类应该可以承受。”
军锋问:“是它们献给你?”
“不在乎,”高耳无所谓地说,“反正它们味道不怎样就是。”
余梦洲用不住发抖手,颤抖着拧开那个头骨形状畸形瓶子,事到如今,他也管不那多。往里头看,余梦洲有点恍惚。
里面装,倒不是什血啊脑浆啊之类违规东西,而是种深紫色,异常稠密液体,晃晃,立刻就在瓶壁上挂层边,闻起来也十分不妙。
“也就是说,你做不到。”
余梦洲深吸口气,提过工具箱:“做不到,折磨也不是该干活。只会修蹄子,看在你们是马份上,愿意不计前嫌,尝试着给你们修下,其它想都别想。”
他活动下酸软腿,仰头望着面前马群。
“你们谁先来,还是挨个排队?”
马群盯着他看,神情各异,但都含着几分糊涂。余梦洲说话超出它们理解范围,为什折磨不能算是种工作,修蹄子要怎修,排队又是什意思?
算,不管喝不喝得死,就它。
余梦洲仰脖子,决然地把这瓶东西灌下去,果不其然,又苦又辣,比喝中药还难受,可它到底是含着水分饮品,能让人恢复点力气。
肉块味道也不怎样,尝得出来,烧肉师傅手艺近乎于无。烧得太熟地方,嚼着就像轮胎,半生不熟地方,咬起来就像泡过水棉絮,余梦洲吃得呲牙咧嘴,但饥饿毕竟是天底下最好佐料,他忍着血腥和焦糊味道,勉强填饱肚子。
“……你们到底要干什?”他抹嘴,捂着额头,难受地望着眼前马群。
“点燃痛苦,施予折磨。”法尔刻回答,“既然你说自己是工匠,也收下定金,那,是时候履行你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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