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捺下来，现在还不到发作
时候。
“
研究
人鱼种群，猜到石板书上未必就记载着十分重要文献，也查到人鱼拥有名为‘灵魂伴侣’半身。可能你在想，既然知道你身份，又怎
会让你去照顾那条被你称作‘红女士’人鱼，让你看尽她惨状？”江平阳低沉声音回荡在机要室里，“你向来是聪慧孩子，应该也能猜到，是，心里有逼你做出选择……”
法比安忍无可忍，已经被疼痛折磨得快要失去意识。他咆哮道：“到底有完没完？！……！”
“闭嘴！”江眠满肚子气无处可去，身后德国人几次打断江平阳话，导致他再也装不下去，他揪住那把中看不中用餐刀，反手就往法比安脸上劈个惊天动地耳光。
换成拉珀斯来，足可以把他头骨变成
个盛装豆腐渣碎碗，但叫江眠来打，只是将此刻
现：你躺在手上，鳞片渐渐退去，侧脸鳍也慢慢变成人耳朵，那条小小鱼尾，居然也逐渐分化成两条人腿……瞠目结舌，简直快得像是做梦，等回过神来，你完全就是个人类婴儿。”
四周寂静无言，法比安质问怨毒且震惊：“你……你怎会是人鱼？！”
江眠咬牙道：“闭嘴。”
“在这之前，直是个坚定唯物主义者，可看这幕，竟有丝怀疑自己。知道，应该把你交给西格玛，无论是出于职责，还是出于对未知事物好奇，都应该将你标记为个珍稀实验体。”
老人低声说：“还是犹豫，因为那瞬，灵魂相触感觉……你为变成人类，差不多就是孩子，怎忍心让你在无菌实验室里长大，再去忍受数不清残害？两种念头在心里来回拉扯，最后，决定拍下石书影像，把它连同摇篮起摧毁，并且谎称你是从海边捡来孤儿……”
江平阳轻声说：“给你取名江眠，也不是为那句诗缘故，只是因为第眼见到你时候，你便是睡在海面上，那真是再奇异不过场面。虽然有你做儿子，可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思量：当时捡起你，收养你，到底是好是坏？”
“你是个异类，不光出自你血统，更是你性格和心性。你小时候，不爱笑，也不爱说话，思维方式和言行举止皆迥异于寻常孩子，成你养父，却也带你到个危机四伏地方。为让你不显出人鱼特性，在西格玛水里加入类似驱鲨剂消毒配方，不让你食用生鱼或者生肉，极力遮盖你特殊之处。有时候，会问自己：为什不放他，为什当日就不能装作没有看见，继续让他在大海上漂流？”
“但没有如果，有些事就是这样，迈出第步，就再也容不得你回头，只能步步地走下去……”
拉珀斯眯起眼睛，他观察着江眠反应，看到他面色怔怔，目光无比复杂。
可怜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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