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好人,好父亲,对你撒太多谎。当日,带领西格玛科考船,在海上执行研究所任务,誓要找出人鱼踪迹。昔日年轻气盛,心要往最危险地方钻,自认高风险有高收益,现在想想,那天确实是诸多巧合汇集,让监测到德雷克海峡异动,也发现你。”
“看到你时候,你正躺在个珊瑚和沐浴角骨海绵编制摇篮里,孤零零地飘在海上,不停地哭啊、哭啊……把你捞起来,看到那摇篮做,真是精巧极,里面还有册特殊石书。那幕在心里印太多年,你比个人类婴儿还要小,腰以下,是半透明鱼尾,至今记得,那晚没有乌云,星光漫天,照得你全身发出乳白色光……”
江眠怔怔地站在原地,他从未听过江平阳以这种口吻对他讲话,像是倾尽个父亲温柔。
“生无妻无长,无儿无女,始终醉心研究,见你第面,却鬼使神差地把你抱起来,”江平阳微微笑着,“好冷啊,那小,那冷。当时也傻,竟觉得,是不是太冷,所以你才啼哭不止?于是就赤手去捂你,想要暖和你身体。”
他顿顿,仿佛在回忆当时场景,须臾叹息道:“那刻,奇异景象出
老人慢慢地吐息,疲倦地低声说:“好,接下来说话,不可跳过,也不能删减,如果有个字变动,那,研究所里人会知道下场。”
随着他话音刚落,机要室大门轰然紧闭,合金门禁飞速下落,道道旋转、嵌合,似乎是触动什直隐藏指令机关,机械电子音同时再度响起:“西格玛研究所已封闭,等待解封指示。”
江眠错愕不已,时间也管不到法比安架在脖子上刀,急忙转头看向江平阳智库。
法比安眼珠子快要凸出眼眶:“研究所最高权限?!怎可能还在……他手上……!”
“知道,这段语音被触发原因只有个,那就是死。”江平阳自顾自地说,“不管是生还是死,来还是去,人在世上,总是孑然身。死,不能不为儿子做打算,所以昔日同僚,看在们孤儿老父份上,就不要计较吧。”
江眠嘴唇蠕动,没有说话。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江博士智库,这里只不过是对他说几句话而已。在死后,继任者极有可能是法比安博士,江眠孤立无援,终端定会被西格玛扣下。倘若这份遗言重见天日,也无非只有两种可能:江眠自由,他族人已经找到他;你们发现他真实身份,或者对永生仙水研究再无进益,正打算卸磨杀驴,榨干江眠最后点价值,逼迫他来开启智库。”
法比安已是僵住。
“族人……?”他低低地问,“什族人,谁是你族人?”
江平阳抛下这个惊天大雷之后,却没有再深入解释,只是另起话头,慢慢道:“儿子,是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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