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宛如倒流,切重回到人鱼还未,bao走,还未展示出超人能力,控制次声波大开杀戒之前……
不合理逻辑与BUG太多,江眠大脑瞬间宕机,他来不及喜悦,而是呆呆地站着,愣愣地望着拉珀斯,直到警卫好声好气地请他上去,江眠才像梦游样,跟着他们上到实验站里。
他进门,所有参与人鱼项目研究员——那差不多是研究所全部高层——皆整齐划地停下手上活计,齐刷刷地抬起头,微笑着注视江眠。几十张苍白如面具脸孔,嘴角扬起弧度,也像打印般标准。
江眠情不自禁地后退步,头皮隐隐发麻。
……更浓,空气中那股咸涩腥味。
出什事?
警卫带着近乎殷勤神色,为江眠麻利地解下镣铐。他低头,看见自己纤瘦伶仃手腕和脚腕上,皆残存着四圈磨损破皮凹痕。他皮肤原本白皙,伤口就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或许法比安研制出新型永生仙水,所以他价值已经不再那重要?
不,不可能,无论如何,法比安憎恶非人智慧生命,尤其鄙弃愿意承认这点人,比方说自己。更何况,西格玛研究所高层,怎会放弃个能威胁到深海人鱼筹码?
江眠就算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自己被突然释放原因。
“江先生!”头发花白布朗博士越众而出,走到江眠跟前,他抬手速度,快得活像要猝不及防地打江眠耳光,但落下来时候,却十足小心翼翼,只是轻轻地拍拍江眠肩膀。
亦或者那不能叫拍,那只是用江眠几乎感受不到力度蹭蹭。
江眠瞪大眼睛,被“蹭”得说不出话,唯有连连后撤。怎回事,为什他们行为举止也变得这诡异,简直就像批刚刚恢复出厂设置机器人?
老人看着自己枯瘦手掌,又抬头看看江眠,他脸上皱纹抽搐下,像是在艰难调整松弛面部肌肉。
“江先生,”他放下手,收拢热烈笑容,神情骤然变得庄
跟着几名随行警卫,他穿行过空无人走廊。四周寂静无声,江眠渐渐闻到片朦胧而咸腥水味,若有若无地笼罩在鼻尖,无端令人觉得潮湿。
他狐疑小心地左右探看,拖鞋轻轻地触碰柔软地毯,幽暗灯光在长廊尽头模糊人视线,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行人就像行走在某种巨兽喉管里。
这感觉使他心头发寒,不舒服极。
上下电梯,使用权限卡,解锁虹膜DNA密码,打开金属大门……熟悉场景映入眼帘,江眠不得不在手上狠掐下,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实验站重开,喧哗人声扑面而来,站在下方,江眠可以看到行色匆匆研究员在视窗后忙碌地来回奔跑,大厅空荡荡,不见巡逻警卫,而人鱼观测室则清理新、水色丰盈,波漾蓝光照亮高旷空间,拉珀斯急切地贴在雾蒙蒙玻璃墙上,使劲朝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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