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800毫升
容量就被渐渐填满，江眠急得心惊肉跳，不住小声恳求：“可以
、可以，停下
不仅能加速他们毁灭，甚至可以在这
过程中赋予他们更多痛苦，更重要是，它会让你安全。
没有理由不愿意。
“饲育员，扔到它尾巴边上！”法比安发布新指令，满怀期待，等候着胜利结果，“立刻！”
江眠迎着拉珀斯笃定目光，牙关紧咬，只是倔强地不愿松手。法比安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抵抗勇气，不由勃然变色，把抢过警卫手中狙击枪，枪点在距离江眠不远处合金平台上，火花四溅，迸发出震耳欲聋爆响。
“再不放，下颗子弹，就打断你胳膊。”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众目睽睽之下，法比安挟持着江眠，步步地倒退进真空防护带，等到青年再被推出来时，他孤身人，手上多套研究所专门配备给人鱼取血器，身上则多七八个激光瞄准点。
“看来们达成致？”法比安在他身后微笑，“嘿，人鱼，不知道你能否想通子弹会杀死弱小人类原理呢，既然你也是个‘智慧生命’？”
拉珀斯对他得意洋洋嘲笑充耳不闻，他只是专心地注视江眠，看他跌跌撞撞地绕过地上横躺尸体。他太瘦弱，以至于研究所白衬衣裹在他身上，都像是件半长不短袍子。
【到这里来，珍珠，】他轻轻呼唤，【别害怕，你不会有事。】
江眠用发抖手使劲擦去口鼻上诱鱼剂，以及干涸血痂，脏硬袖口蹭红皮肤，他也恍若未觉，只是用力压制那股恶心感觉。
江眠浑身抖，拉珀斯咆哮惊怒交加，眼见人鱼又要发狂，法比安急忙大喝：“不许动！看是你抓住他速度快，还是子弹速度快！”
拉珀斯竭力冷静，他转向江眠，压抑细微音波，传进江眠耳朵：“松手，珍珠。血，对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们会自取灭亡。”
江眠忍住眼泪，望着人鱼眼睛。对视良久，他终于艰难地根根地松开指头，任由取血器掉落下去，被人鱼探手抓住。
拉珀斯放松肌肉，弹出锋利指甲，他研究下取血器构造，将其贴在身上之后，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挖开皮肤，控制着淡红色血液涌流出来。
血肉被撕开水声粘稠刮耳，但雄性人鱼神情没有丝波澜，平淡得仿佛在抓痒。
他狼狈地爬上扶梯，趴在投食口前，缺少水浮力，他唯有透过这个窗口，与地上拉珀斯相隔甚远地对视。
人鱼游曳过去，推开池弹壳，鳞片撞击出纷乱金石之音。他心甘情愿地仰望江眠，看着青年脸，他温柔地咕哝道：【你花得像只小海龙。】
想想，他补充：【尤其是鼓着脸模样。】
“拉……拉珀斯，”江眠差点哭出来，“你真，你真不用……”
“给吧，”雄性人鱼发出呼噜噜安抚音，“没关系，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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