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敏慌神,“这是怎?”
宁如深疲惫地摇摇头,不欲多言。随即转身进屋拉床幔,噗通倒头就睡。
昏沉睡梦中,他心想着:
最好别让他知道这是哪儿来毛贼。
·
那就都别睡。
烛火幽幽亮起。
宁如深抱着毯子坐在矮榻上,听着那“啪嗒”、“啪嗒”声响,就这硬生生和对面夜枯坐到天明……
第二天早。
严敏来敲门叫人起床。
人还没睡呢,小贼,速去!
窗外安静好半晌。宁如深估摸着小贼回去,拉上床幔再次入睡。
又是炷香时间。
窗棂外非常稳定地传来声:啪嗒。
宁如深,“…………”
宁如深下清醒过来,掀开床幔,“谁?”
屋子里黑咕隆咚,外面片安静。
风吹吗?他望望,又重新躺回去。
隔炷香时间。
宁如深意识正慢慢陷入浅眠,突然又听“啪嗒”声打在窗棂!
他示意人继续往下说。
拾嗓音嘶哑,“宁大人
中下人大多已经歇息。
拾轻车熟路地借着暮色擦过屋檐落在主屋房顶上。
他轻轻掀开瓦片往下看去,却见床榻四周拉上床幔。连榻上人影都看不分明,更别说查探对方病究竟好没好。
拾趴在屋顶上沉思会儿,忽而福至心灵。
他盖上瓦片,摸颗小石子往那窗棂上扔:啪嗒——
宁如深这边呼呼补觉去。
拾却还得去复命。
李无廷刚下早朝,就看拾撑着双赤红眼跪在御书房里。
“回陛下,宁大人应该是真病。”
李无廷没问拾为何双目赤红——锦衣卫办事,自有套法子。
门开,就看宁如深身着雪白单衣赤脚站在门口,双眼通红直勾勾朝他看来。
严敏吓得退半步,“大、大人?”
宁如深神情还有些恍惚,“你不睡,不睡,阎王找捶后背。”
严敏大惊失色,“啊呸!大人在说什不吉利话!”
“……”宁如深缓过神,深吸口气,“严叔,替守着门外,去睡觉。还有——去找十个彪悍护院来,从今天起把这院子围圈。”
宁如深刷地坐起身来,几乎要神经衰弱——
这是到底是哪里来毛贼?
有必要吗?有必要吗!有必要次次地试探他睡没睡吗!?
要偷什赶紧吧!
他被气得头昏脑胀,干脆起床点灯:好好好,不让他睡是吧?
他猝然惊醒,他翻身看向窗外。
脑子里蓦然浮出白日里耿砚说那句:你府里是不是进贼?
“……”
这几天他怕过病气给别人,早将严敏、杏兰等人支去院外。这会儿想大声唤人,又担心被杀人灭口。
宁如深想想,“嘭嘭”拍拍床警醒:
嘿,睡吗?
…
屋中,宁如深喝完太医开药,已经开始泛困。
他掖掖被角刚打算入睡,突然就听窗外传来声:啪嗒。
像是碎石子打在窗棂上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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