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
样？
洛兰脸上带着同情，轻柔地说：
想大家可能会觉得她有点怪。
这是玛丽安第
次听说，或者想到这点。康奈尔没说话。那天晚上，他想去凯莱赫酒馆过新年。他听说中学
人都会去。玛丽安说要不她还是就待在家里。他装作考虑
下，然后说：不，你应该去。她脸朝下趴在床上，看他脱下衬衫，换上另件。可没有想违背命令意思，她说。他在镜中和她四目相对。嗯，那就好，他说。
当晚凯莱赫里挤满人，又热又闷。康奈尔说对，中学时代所有人都在那儿。他们不断地和远处人遥相挥手，用嘴型致意问好。卡伦在吧台遇见他们，她甩开双臂把玛丽安抱住，身上带着淡淡让人愉快香水味。看到你真是太高兴，玛丽安说。过来跟们起跳舞，卡伦说。康奈尔端着他们饮料走下台阶，走进舞池，雷切尔和埃里克在那儿，还有莉萨和杰克，以及低他们届席亚拉·赫弗曼。埃里克不知为何向他们开玩笑地鞠躬。他大概喝醉。周围吵得他们没法正常对话。玛丽安把大衣脱，塞在桌子下面，康奈尔帮她拿饮料。没人真在跳舞，大家只是站成圈，对着彼此耳朵叫喊。卡伦偶尔会很可爱地打记拳，仿佛在击打空气。其他人也加入他们，有人玛丽安此前从未见过，大家彼此拥抱，大喊大叫。
午夜时他们都欢呼“新年快乐”，康奈尔把玛丽安抱在怀里吻她。她能感觉到大家视线，真切地压在她肌肤上。或许大家直到那刻才真确信他们在起，要不然就是他们仍对当年丑闻抱有病态兴趣。或许他们只是在好奇地观察他们之间化学反应，毕竟经过这多年，他们两人似乎仍然难舍难分。玛丽安不得不承认，换作她大概也会瞄上几眼。他们松开彼此时，康奈尔注视着她眼睛，说：爱你。她直在笑，脸红红。她臣服于他，而他却选择赦免她，她获得救赎。他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做，所以他肯定是故意，为让她高兴。她感到自己完完全全地受另个人掌控，这种感受多奇怪，又多寻常。她心想，没人能完全独立于他人，何不干脆放弃这种尝试呢，转而完全依赖他人，允许他们依赖你，为什不这做呢。她知道他爱她，她再也不怀疑。
她从淋浴间里走出来，身上裹着条蓝色浴巾。镜子上雾蒙蒙。她打开门，康奈尔从床上看向她。早，她说。屋里不新鲜空气扑在她皮肤上，感觉凉凉。他坐在床上，大腿上摆着她笔记本电脑。她走到立柜抽屉前，找到干净内衣，开始穿衣服。他看着她。她把浴巾挂在衣柜门上，双手穿过衬衣袖子。
出什事吗？她问。
刚收到封邮件。
哦？谁发？
他呆呆地看着电脑，然后看向她。他眼睛红红，带着睡意。她系上衬衣纽扣。他双膝在被子下支起，电脑荧光打在他脸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