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你,他说,你休学后还挺担心。你知道,很难过。
好吧,们上学时也没怎起玩。
对,当然。确没有。
你和雷切尔怎样?你们还在起吗?玛丽安问。
没,们夏天时候分手。
低声说,啊,还行,挺好。她看着他,仿佛在用双眼传达什讯息。你要喝点什?她问。他举起加雷斯刚才给他拿啤酒瓶。给你拿个杯子,她说,进来吧。她沿着台阶走向他。她扭过头,对身后人说,马上回来。从这句话,以及她站在台阶上姿态,他能看出在场所有人都是她朋友,她有很多朋友,她很快乐。然后他们来到玄关,关上前门,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跟着她来到厨房,里面没人,清洁而安静。配套蓝绿色调装潢,电器上贴标签。窗户紧闭,倒映出明亮室内,蓝白相间。他其实不需要杯子,但她从碗橱里取只,他也没反对。她把夹克脱下来,问他是怎认识加雷斯。康奈尔说他们起上课。她把夹克挂在椅背上。她穿着条有点长灰裙子,身体显得很窄很单薄。
每个人好像都认识他,她说,他很外向。
他是校园名人,康奈尔说。
她听后笑起来,仿佛他们之间切正常,仿佛他们生活在个稍有不同宇宙里,什糟糕事都没发生,但玛丽安突然有个酷男友,而康奈尔变成那个孤独、不合群人。
玛丽安声音只有点点假,听起来几乎很真诚。她说,哦,很遗憾。
四月,玛丽安休学后,康奈尔跌入情绪低谷。老师们找他谈话。辅导员对洛兰说她很“担心”。同学们大概也在谈论这件事,他不清楚。他打不起精神假装切如常。午饭时他坐在老位子上,悲伤地咽下口口饭,朋友们说话也不听。有时他甚至不会注意到他们在叫他名字,他们不得不朝他扔东西,或者扇他脑袋,来吸引他注意力。大家多半知道他是怎回事。他为自己竟沦落至此而羞愧得全身无力。他想念玛丽安带给他感受,想念她陪伴。他经常给她打电话,每天给她发短信,但她从不回复。他母亲不许他去玛丽安家,不过他觉得自己本来也不会去找她。
有阵他试图摆脱这种状态,于是开始酗酒,和其他女孩做爱,全程焦虑不安。五月,在个私人派对上,他和巴里·肯尼姐姐施内德上床,她二十三岁,言语及语言治疗专业毕业。事后他感觉糟透,结果吐,他跟施内德撒谎,说自己喝醉,其实他不算醉。他找不到人倾诉。他孤独到极点。他不停地做梦,梦见他又和玛丽安在起,他安稳地抱着她,像他们从前疲倦时
正合他意,玛丽安说。
他好像参加各种各样委员会。
她微微笑,眯起眼看他。她口红很暗,酒红色,她还化眼妆。
很想你,她说。
她直白,来得这快这出乎意料,让他脸红起来。他把啤酒倒进杯里,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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