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于耳。从来不曾幻想竟可以逃脱数学教师资格会考这关,让她心里总怀着那样份希望,倒是深自庆幸。看母亲每时每刻都在为她儿女、为她自己前途奔走操劳。终于有天,她不需再为她两个儿子远大前程奔走,他们成不什大气候,她也只好另谋出路,为他们谋求某些微不足道未来生计,不过说起来,他们也算是尽到他们责任,他们把摆在他们面前时机都给堵死。记得小哥哥学过会计课程。在函授学校,反正任何年龄任何年级都是可以学。母亲说,补课呀,追上去呀。只有三天热度,第四天就不行。不干。换住地,函授学校课程也只好放弃,于是另换学校,再从头开始。就像这样,母亲坚持整整十年,事无成。小哥哥总算在西贡成个小小会计。那时在殖民地机电学校是没有,所以们必须把大哥送回法国。他好几年留在法国机电学校读书。其实他并没有入学。母亲是不会受骗。不过她也毫无选择余地,不得不让这个儿子和另外两个孩子分开。所以,几年之内,他并不在家中。正是他不在家这几年时间,母亲购置下那块租让地。真是可怕经历啊(1)。不过,对们这些留下没有出去孩子来说,总比半夜面对虐杀小孩凶手要好得多,不那可怕。那真像是猎手之夜那样可怕(2)。
人们常常说是在烈日下长大,童年是在骄阳下度过,不那看。人们还常常对说,贫困促使小孩多思。不不,不是这样。长期生活在地区性饥馑中“少年老人”(3),他们是那样,们不是那样,们没有挨过饿,们是白人孩子,们有羞耻心,们也卖过们动产家具之类,但是们没有挨过饿,们还雇着个仆役,们有时也吃些乌七八糟东西,水禽呀,小鳄鱼肉呀,确实如此,不过,就是这些东西也是由个仆役烧,是他侍候们吃饭,不过,有时候,们不去吃它,们也要摆摆架子,乌七八糟东西不吃。当到十八岁,就是这个十八岁叫这样面貌出现;是啊,是有什事情发生。这种情况想必是在夜间发生。怕自己,怕上帝,怕。若是在白天,怕得好些,就是死亡出现,也不那怕,怕得也不那厉害。死总是缠着不放。想杀人,那个大哥,真想杀死他,想要制服他,哪怕仅仅次,次也行,想亲眼看着他死。目是要当着母亲面把她所爱对象搞掉,把她儿子搞掉,为惩罚她对他爱;这种爱是那强烈,又那邪恶,尤其是为拯救小哥哥,相信小哥哥,孩子,他也是个人,大哥生命却把他生命死死地压在下面,他那条命非搞掉不可,非把这遮住光明黑幕布搞掉不可,非把那个由他、由个人代表、规定法权搞掉不可,这是条禽兽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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