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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
虚空，谢源源感到自己正在漫无目地漂浮。
……这是在哪呢？
……自己又要到哪去呢？
算
，不想，
“世上亲生兄弟就该互帮互助——这是什
自然规律吗，不遵守就会违法？贺钦露出讥讽笑意，“别吧！你
都心知肚明，在你眼里是怪胎，你在眼里同样，们注定是陌路人。血缘，血缘又是多坚固绳索，能把两个陌路人连在
起？”
他神情漠然：“权力是剧毒，而你生下来就是蛇蝎样东西，热爱与剧毒为伴。亲人在你眼里重要？这点你比清楚多，还是自己去回答自己吧。”
贺叡静默瞬，笑得更厉害，他笑得竭尽全力，笑得歇斯底里，笑得整个平原只回荡他声响。
“不错，不错！”他高兴地看着贺钦，“们果真是亲兄弟啊！”
刀光滴落进焦土中间，贺钦听见他深吸口气，再徐徐吐出去：“……所以，你是不是很遗憾，没有死？”
下降，直至跌破危险临界点。
他边往前走，边抽出刀。
贺叡趔趔趄趄地爬起来，黑龙尼德霍格身份被奥丁枪贯穿进地狱，现在他不过是个人类，然而他身上那股狂妄戾气分毫不减。他不住大笑，笑得喉咙里嗬嗬作响：“……你来！你来！兄弟啊，你还是来！”
贺钦笑笑，倒真回答他：“是啊，来。”
贺叡眯着猩红眼睛：“怎，这时候倒是摆出副有问必答态度，要是想做个合格弟弟那也来太晚！”
“确实，那大阵仗都没能结果你命，还真是叫人惋惜。”
“你是不是很困惑，刚才神王奥丁是由谁扮演？”
贺钦脸色没有变化，也没有回应，但贺叡已经指着他笑道：“你想知道！你想知道不得，是不是！”
他又不笑，姿态宛如对另个王发出挑衅皇帝，柔声说：“那就来试试看吧，当撕开你喉咙时候，说不定会大发慈悲告诉你……兄弟。”
电光火石间，两个人同时跃起，朝对方要害处袭去！
“不是想做个合格弟弟，”贺钦叹口气，“试问谁家弟弟会把哥哥四肢打断，再流放他十年呢？不过是面对将死之人时应有礼貌态度而已，不用惊讶。”
如此针锋相对，如果不是他们样貌如此相似，名字也如此相近，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们竟是对血亲兄弟。
面对这样恶意，贺叡也只是愣下，旋即放声狂笑。
“说起来，你为什这恨呢？”他突然不笑，那笑容收敛得太快，像薄雪化在火中，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贺钦，歪歪斜斜地站着，“你和本该是最亲兄弟，们起长大，起生活，们从同个女人肚皮里落地成人……为什呢？们本该相互扶持，共同平分这个世界啊！”
他眼神困惑极，假如他瞳仁不是如血颜色，他此刻目光应当清澈如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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