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折柳全身都在颤颤瑟缩，他眼眶通红，就像
头受伤后被逼到墙角，无处可去
小兽，口不择言地冲贺钦失控喊道：“……
不是！不是！只是喜欢你，用尽全力地喜欢你而已！！”
四周片寂静。
泪水顺着闻折柳脸侧无声滚落进脚下地毯，他两瓣嘴唇苍白干涩，嗫嚅着喃喃说：“……自私吗？或许是吧，就是又胆小又自私，因为宁肯自己受伤，也受不
你离开痛苦……本来就是个穷光蛋，哪怕在这里死都没什
关系穷光蛋，可得到之后又失去感觉才是最伤人，根本就受不啊……”
贺钦脸上表情仿佛凝固住，他凝视着闻折柳眼睛，双方颤抖呼吸交融在起，带着令人叹息温度。贺钦喉结上下滚动，那瞬间，闻折柳几乎以为他会吻他。
但是没有，贺钦手指轻触到他脸颊，迟疑下，然后温柔地覆上他眼睛，也覆上那些泪水。
好久，他才低声说：“……没事，是珍妮后来救……”
贺钦头不动，眼睛下瞥，扫眼闻折柳手里握银链。
“是吗，这就是你计划，你理由？”
他冷冷笑，语气充满令人胆寒轻柔：“你知不道有多急？急得都快疯啊。生怕来晚点，看见就是你尸体——或者更糟，连你尸体都看不到，只能看见你在明晚十二点时候出现在那个操蛋节目里被折磨到死，还救不你。”
贺钦忽然笑，他勾起唇角，但眼中并无半分笑意。他松开闻折柳领子，拉起他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来，宝贝，摸下。”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是哥不好，哥不该跟你发火，对不起。”
片朦胧黑暗中，闻折柳只能看见从指缝中被放进来几缕金色灯光，随后，贺钦好像凑上来做什，那些光芒消失刹那，又重现。
闻折柳迷惘地想，他这是什意思呢？
不算接受，也不算拒绝……啊，是，他说过他是直男，看起来好像是真。他现在定很震惊，然后又不好意思再伤自己心，所以只得
闻折柳茫然地吸吸鼻子，冰冷手指在贺钦结实后背虚弱无力地拂把。
指尖传来阵更为冰冷湿意，他大脑混沌，过会才恍惚着想起来：哦，那是他出汗，甚至浸湿厚厚卫衣。
“你没错，知道你没错。”贺钦点点头，“你只是想救，然后就用个限制使用次数为道具把像扔垃圾样扔出战场，再打算个人对付他们而已，对吗？”
少年眼眶边上已经缓缓沁出层可怜红，他哑声说：“……不是。”
“你不是？！”贺钦怒极反笑，他双手撑在闻折柳两侧，高大身形完全将他笼罩在片慑人阴影下，“真是叹为观止，但不想说什‘你有没有在乎过感受’这种弱智到极点话！你再给重复遍，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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