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哥,原来你在这里啊!”闻折柳胆战心惊,语气颤颤地棒读,“吓死,你不知道刚刚有多危……”
贺钦神色冷漠地看着他,还不等他将句话说完,他就收刀入鞘,几个跨步赶到他身前,狠狠抓着闻折柳衣领,将他撞到墙上!
“……”闻折柳完全被吓呆,后半截话登时卡在嗓子眼里,连个字都吐不出来。
“……哥。”他颤巍巍地叫道。
“别喊哥。”贺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瞳孔深处燃烧金焰冰冷刺骨,“当不起。”
贺钦右手拖刀,在处地毯前蹲下。
地毯上湿痕颜色深重,淋漓点滴,路向前藕断丝连地延伸。他伸出食指,在其上轻揩而过,指心纹路顿时浅浅覆上层带着腥气红。
贺钦句话不说,定定看着指尖这抹轻浅艳色,只觉得眼珠子都快被它染红,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浑身肌肉在衬衫下偾起紧绷,脊背上缓缓弓起两弯精悍流畅线条,鞋跟与地毯接触时悄无声息,步步向前行走——
他就像头在丛林中穿梭黑豹,每步都踏在死亡刀尖上,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朝敌人后背伏击过去,将满腔,bao戾与烈火严严压在心中。他越是愤怒,越是冷静,越是不动声色,唯有瞳孔中沁出金色如锋芒摄人心魂,泄露他此时不死不休酷烈杀机。
闻折柳拎着吊坠,慌得团团转:“惨惨惨这波药丸这波药丸……啊啊啊啊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闻折柳睁大眼睛,寒意顺着血流瞬间冻结到他每个神经末梢,他重重打个哆嗦,嘴唇和脸颊都是煞白颜色。
“抱歉,……”他茫然无措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英俊面容,此刻,它不再有那些风流、华美蔽纱做掩护,它洗去所有用来削弱冰寒棱角伪装,变得凶狠且极具侵略性,只消看眼,刺得人骨头缝都在发疼。
“道歉干什?”贺钦轻声发问,“你做错吗?你牺牲自己来救,不是很伟大、很光荣吗?”
“、……”闻折柳牙齿和舌头都在打颤,仿佛又回到以前寄人篱下时光。他不知道该怎应对这种不痛不痒,却叫全身都冻得发抖冷,bao力,过
这个时候,走廊上只剩下被快乐道森和无眼怪物破坏完片狼藉,除此之外空无人,闻折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捂着额头欲哭无泪。
“这个时候要是有哆啦A梦任意门就好……挖蘑菇累死!啊白昼朗朗黑夜茫茫魑魅魍魉无所遁藏!不对不对不对现在说这些有屁用啊啊啊!”
虽然走廊两侧静谧无声,可闻折柳就是有种感觉——贺钦正在往这边走,而且已经离他越来越近。
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索性咬牙,从拐角处颤颤巍巍地伸手:“……哥,在这!”
贺钦怔,他盯着那只挥舞手,随后就见闻折柳头发乱糟糟地从拐角后探出头来,左右搜寻着他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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