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所见。小村庄如何每天晚上提心吊胆等,bao徒前来;女人和孩子们如何四处躲藏——栅栏下、树桩后面,事后再回到村里,为遇害者收尸。住在那里人们用各种方式来躲避灾难,那是只有无处可逃时才想得到:用砖封住密室、地下室、土窑,遇到祸害就全家人挤到里边,等灾祸过去再出来。偶尔能够奏效。这些隐秘庇护所,据书中说,有个专门称谓—sekre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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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12月,在纽约家画廊里,约瑟夫·康奈尔给小群观众放映自己电影处女作。影片名叫《玫瑰·霍巴特》(RoseHobart),时长近17分钟。投影仪镜头用块蓝色玻璃罩住,为画面蒙上月亮色调。影片速度极慢,且没有声音,仿佛回到二十年前默片时代。
时年三十二岁萨尔瓦多·达利也在观众之中。当影片放映到半时,达利突然跳起来,推翻投影仪,大喊大叫,说康奈尔剽窃他创意。他坚称,这理念是存在于他——萨尔瓦多·达利潜意识之中,是他本人梦境,康奈尔没有任何权利将其据为己有。
在达利离开画廊之后,放映继续。身穿浅蓝色缠腰、身体被涂成深蓝色土著人用长杆将鳄鱼赶下河去,风吹动棕榈树叶,位惊艳绝伦女人靠近什东西仔细凝视,随后又重复两次同动作。太阳隐没;水面出现个圆如眼睛气泡。女人在跟只猴子嬉戏。这部影片作者此后再没有放映过,但从另方面来讲,它已经实现自己功能。
耐人寻味是,达利认为自己被剽窃东西,其实既不属于他,也不属于康奈尔,至少在通常理解著作权意义上。康奈尔那天在画廊放映影片,除屈指可数几个画面之外,全部剪辑自几年前拍摄历险影片《婆罗洲以东》。影片上映后反响平平,评论者纷纷诟病情节不切实际,灾难荒诞不经,女主角演技干巴生硬。女主角名叫玫瑰(罗丝)·霍巴特,高颧骨、淡褐色头发——不朽者经典形象。
情节发展迅猛《婆罗洲以东》共计77分钟,但很快就被撤档,其胶卷出现在旧货摊上,这样摊点在纽约时代广场周边为数众多。康奈尔对好莱坞边角料素有独特兴趣,他收集演员试镜照片、无人问津电影剧照、与B级C级电影相关纪念品,对默默无名年轻女演员和过气女演员最为关注。在得到《婆罗洲以东》胶卷之后,他从中剔除切多余部分,即切与玫瑰无关、妨碍欣赏玫瑰镜头。在这部以女主角名字命名影片中,实质上什也没发生,但唯其如此,才使影片如此令人折服。
女主角没有四处奔波,拯救世人,而仅仅单纯、有机地存在。影片开头,镜头从土著黑暗溜进玫瑰居住那间明亮茅屋,当终于透过几近透明窗帘看见她时,她仿佛被无限缩小,变成康奈尔个盒子。桌上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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