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喜欢如是开场书籍、电影和故事:个人乘车来到,比方说吧,法国穷乡僻壤所小房子,打开窗户,走到阳台,按照自己品位重新布置家具。摆放好自己书籍,钻到书桌底下给电脑插上网线,翻检着陌生茶柜,选择心仪茶杯。初次沿着林间小路走向村子,购买乳酪和番茄,坐在当地唯咖啡厅餐桌旁,啜着红酒或者咖啡,被太阳照得眯起眼睛,返回家中。看看电视,望望窗外,读会儿书,盯会儿天花板。假如他/她是位作家,那翌日就会起个大早伏案写作。
通常,这种不被打扰幸福时刻——工作终于找到专属时间和场所,完全不受世间纷扰——总会被出乎意料事件打断。在东方童话中,对于“死”有个委婉说辞——“享乐破坏者及聚会搅局者”,在看来,这是对于特定情节构思准确描述,其永恒任务便在于打破平静故事局面,将切搅得鸡犬不宁,逼迫主人公滚下坡面,由此引发读者愤慨与同情。文学与历史在这些情况下所提供,众所周知,总是悲惨结局:女主人公没来得及写完最后页,由于不速之客突然造访;男主人公未能如愿独处,因为隔壁发生凶杀案;休息日被迫中断,因为爆发战争。
1941年末,二十四岁夏洛特·萨洛蒙做件令人费解之事。她突然离开法国蔚蓝海岸边上威利弗朗斯-苏梅镇,她原本和外祖父母起住在那里间别墅里。当时钱花光,外祖母去世,她和外祖父不知何故继续被收容在那里,和其他所有曾经受人尊重、如今无所适从德国犹太人样。夏洛特离去是毫无征兆,就像人们突然站起身走出房间那样。她来到邻近圣让卡普费拉镇,在家名字十分典雅(LaBelleAurore[1])小旅馆安顿下来,从此断绝切故交,以何为生不得而知。她在那儿住年半,完全独居,创作后来遗世巨作——《人生?如戏?》,其内收入769幅水粉画,并有文字和音乐点缀其间。另有些画稿和未竟稿未被收入书中。总计1326幅水粉画,有些是画在起——后来画纸用完,夏洛特便开始用废稿背面作画。
这些画在A4纸上水粉画创作得如此匆忙,以至于画家不得不将它们分散挂在房间四壁,好让颜料尽快晾干。画上蒙上描图纸,上面用彩笔写着评语、题跋以及些类似指引东西,提示观众在注视这幅画时头脑中应当浮现出哪首曲子。音乐是具有充分权利叙事参与者。这部画作拥有连贯故事情节,分成三章,带有后记,甚至有明确体裁界定——“DreifarbenSingspiel”(三色轻歌剧)。它应该促使观众和读者联想到莫扎特《魔笛》——德国古典乐中最负盛名轻歌剧,但更应该被触发联想,是彼时刚刚被禁却仍萦绕在耳DieDreigrosc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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