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上帝分上,胡利安,你不要伤害那个孩子啊……”低声说,但没把握能说服他。
胡利安告诉,所有被他烧掉书,都是从那些对他作品毫无感受人手里偷来,那些人只是拿书本做交易,不然就是为满足虚荣或好奇而收藏书籍。但是你不样,不管人家出多高价钱,你就是不肯卖书,而且,你还试图想把卡拉斯从久远回忆里解救出来。你让他产生种莫名好感,甚至是尊敬。胡利安直在观望、研究你这个人,只是你不知情罢。
“或许,当他发现
,于是爬上天台,眺望铅灰色天空下巴塞罗那。知道,胡利安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已经永远失去他。
再见到他,已是两个月后。那天晚上,孤独无法再回到空荡冰冷公寓,于是去看电影。电影放映到半,大银幕上正演着愚蠢爱情文艺片,渴望冒险奇遇罗马公主,遇见头发梳得油亮美国记者。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在旁边坐下来。这种情形不是第次发生。那个年代电影院里,多是这种鲁莽无礼人,全身充满着寂寞、尿味和古龙水味,握着冒汗、颤抖双手,仿佛两团死肉。正打算站起来通知引座员时,忽然认出那是胡利安身影。他用力抓住手,们就这样直盯着银幕,却不知道电影在演什。
“桑马迪是你杀吗?”低声问他。
“怎,有人在想念他吗?”
们低声交谈着,楼上那些令人羡慕包厢里,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们。问他那阵子都去哪里,但是他并没有回答。
“世上还有本《风之影》。”他轻声说,“就在巴塞罗那。”
“你搞错吧,胡利安,所有书都被你烧光。”
“唯独这本逃过劫。看来有人似乎比更聪明,赶在还没烧掉仓库以前,先把书藏在个没人找得到地方。那个人就是你!”
就这样,他开始跟聊起你这个人。有个爱吹牛大嘴巴书商,名叫古斯塔沃·巴塞罗,他在几个收藏家面前夸口炫耀,说他找到本《风之影》。旧书市场这个圈子,就像个小房间样。不到几个月,巴塞罗已经接到柏林、巴黎和罗马等地收藏家寄来订购单。胡利安在那场清晨械斗之后逃出巴黎,至今仍是桩疑案,加上后来传言他可能已经在内战期间去世,种种传说,反而使胡利安作品在市场上飙出空前高价。此外,无脸怪客出没于各个书店、图书馆和私人馆藏焚书黑色传奇,也让众人对他书更有兴趣。“们血液里,都有座残酷竞技场!”巴塞罗这样说过。
胡利安像团黑影似继续追踪自己作品,没多久,他也听到这个传言。他后来知道巴塞罗并没有那本书,而是在个男孩手上,那孩子偶然发现那本书,深为小说内容和神秘作者着迷,他拒绝卖书,因为他把那本书当成最珍贵资产。那个男孩就是你,达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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