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段记忆,对不同人有不同意义,对有人而言或许只是阵吹过就忘记风,对有人却是整个夏天雨,滴滴答答,断断续续。
“当时回去后生好久病,也没机会去打听你情况,你……当时还好吗?”周予安好奇问道,那天可是钟弗初高考前天。
“挺好。”钟弗初顿顿,说道。
“那就好。”周予安弯起眼睛,他现在想来,那杯酒或许是有问题,还好被他莽撞喝掉,不然钟弗初岂不是要错过最重要考试?
他点也不希望和钟弗初第次相见记忆有不愉快。
周予安抬头望向他,眼眶里似乎要冒温泉水,他忙垂下眼睫,笑着赞美道:“你弹还是那好听。”
钟弗初怔怔,看着他低垂长睫,没有说什。
他转身走到老人身边说几句,似是在道别,然后将古琴收进琴盒里,背着琴和周予安向外走去。
“什时候过来?”钟弗初问道。
“忘,大概十分钟前?”他确实忘,那时他看着钟弗初抚琴,记忆如潮水涌起又退下,颗心像被泡发干柠檬,又酸又胀,时间早已失去意义。
予安拉住他胳膊,将伞柄塞进他手里,转身往回跑。
跑阵又回过头,发现那人还站在原地,举着他小黄伞。
他醉意上涌,隔着重重雨幕,大声喊道:
“古琴哥哥,祝你高考顺利!”
他在磅礴大雨中看着他撑伞走入另重磅礴大雨,渐渐消失身影。
可惜如果十二年前真是第次相见,倒是最大幸事。
但人与人之间许多牵扯,注定从出生就开始盘根错节,埋伏于命运土壤之下,随时随地生根抽芽。
两人走
两人走在走廊里,彼此都沉默着,周予安突然小声道:“古琴哥哥。”
他心被只手不轻不重捏紧,十二年前钟弗初可以说是有点狼狈和可怜,他不知道如果钟弗初也想起来,会不会生气或难堪。
钟弗初僵在原地,好会才缓缓转过身,低头看着周予安脸,眼里并没有什难堪意味,反而有些似有似无笑意:“想起来?”
周予安心里松口气,笑着点点头,脸上还有些懊恼,“难怪那天见到你觉得熟悉,原来们在十二年前就见过,可真笨啊,居然现在才想起来。”
“忘记也没什。”钟弗初平淡道。
那之后他回到吴昊宇别墅,问他那人名字,但吴昊宇黑着脸没理他。
然后他开始莫名其妙发烧,烧意识不清,肚子也疼死去活来,被吴家人送到医院。明妍很快赶到文华市,似乎和吴昊宇母亲大吵架,之后两家几乎没怎来往。
他在医院养好久病,出院后就被捉回家里,十三岁夏日场大雨如午后醉梦,和那个背着古琴背影起淹没。
曲毕,周予安仍怔在原处,终被抚琴人察觉。
“你怎过来?”钟弗初将琴放在边,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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