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鼓着脸,有些不好意思,那人终于转过头,看他眼,目光微漠。
周予安忙挂起笑容,嘴角旋出两个浅浅酒窝,他身上已经淋湿大半,睫毛上都挂着水珠,笑就淋漓落下。
“听说你明天要高考?那你今天不能淋雨呀,不然生病怎考试呢?”周
周予安像只小狗样蹲在抚琴人旁边,双手撑着脸颊,呆呆问道:“你叫什名字呀?”
还没听到回答就被吴昊宇把拎起来往屋里带,他直扭头往回看,看到那人背着琴盒在往外走,他突然睁开吴昊宇,不顾他瞪视跑开。
夏季雨快而狠,周予安拿着伞冲出去时候,那人已经背着琴盒走,他忙追上去。
“你没带伞吗?”周予安喘着气跑到人后面,发现他身上都湿透,白衬衫变得有些透明,透出里面瘦削而结实身体,琴盒也被浸湿,不断往下滴着水。
周予安忙把伞举到他头顶,只是这把黄伞小很,他又比眼前这人矮不少,只好路踮着脚,像只跳芭蕾舞云雀,叽叽喳喳跟在后面。
来,琴主人抬眼望向吴昊宇,鸢尾荼蘼般酒水映在他幽深眸中,如利剑出鞘时乍现寒光,冷冽又危险。
周予安心揪起来,生怕那人会把挥开酒杯,但他只是盯着吴昊宇看会,目光暗沉如无月之夜,然后抬手拿过酒杯,在刚要喝进去时候,被周予安把抢过来。
他将杯中酒水饮而尽,喝完吐吐舌头,皱着脸苦道:“真不好喝。”
吴昊宇气几乎要掐住周予安脖子,朝旁人吼道:“快给他拿醒酒!”说完用胳膊夹住周予安,手伸进他嘴里死命按压舌头,周予安吐出来点,拼命挣开吴昊宇。
他更加晕乎乎,看人都有重影,他看到那个抚琴人似乎直看着他,却看不清他眼中情绪。
“你叫什名字?叫周予安,给予予,安宁安。”四面八方雨声将他们包围,他只好大声问道。
“你不想告诉你名字吗?那叫你古琴哥哥好吗?”周予安偏着头看他脸,见他还是不理自己,又锲而不舍问道:
“可以邀请你弹琴吗?家在泽南市,可以给你包路费和住宿费。”
那人字不发,只是沉默往前走,冷硬侧面如刀锋。
周予安停在原地,愣会,又往前跑去,踮着脚把伞举在他头顶,小声道:“是真真很喜欢你琴声呀,是学钢琴,但是弹点儿也不好。”
吴昊宇被周予安气没心情找人算账,将那把钞票扔在地上,复又踩几脚,冷笑道:“赏给你,拿回去给病秧子治病去!”
抚琴人却看也未看地上钞票,径自把琴收进琴盒。
剑拔弩张后热闹没看成,众人都有些怏怏,对调笑这人也没兴趣。
“怎突然下雨。”有女生惊叫道。
其余人忙跑到别墅里去,草坪上杂乱烧烤摊子也没人收拾,炭火很快被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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