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到现在也没有彻底解整桩案件,半是夏冰洋对他隐去部分,半是他有意不追问夏冰洋对他隐去部分。他不是警察,也不需要破案,所以他不想在心里揣过多惨案和死人。
在这刻,纪征忽然意识到夏冰洋真不样,他不愿意耳闻惨烈,夏冰洋都拆开碾碎口口吞到肚子里,融到骨血里,和他自己融为体。
也是直到现在,纪征才把印象里夏冰洋和线刑警划上等号。
夏冰洋身体里住着那些含恨含冤而死人,住着那些穷凶恶极杀人凶手,住着那些无法挽回惨痛事实,但他却能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好像他生来和他们体。这需要莫大勇气和坚强。
眼前夏冰洋陡然让纪征感到陌生,种多年未见且物是人非况味在他和夏冰洋之间悄然增长。
夏冰洋喝口剌嗓子冰啤酒道:“没事。”
他不说,纪征也就不追问,问起另件事:“那个叫徐辉人,就是你直在找最后个凶手?”
夏冰洋道:“是,抓住他,案子才算结。”
“什案子?”
“凶杀案和车祸案,都是他干。”
冰洋道:“浓点,谢谢。”
夏冰洋心里有些纳闷,心说大半夜喝浓茶,后半夜不是就不用睡吗?
虽然疑惑,但他没有多问,把三只绿茶包都放进水杯里注满热水,然后给自己拿罐冰凉啤酒,走到餐厅里在纪征对面坐下。
“绿茶包,喝惯吗?”
夏冰洋把茶杯推到纪征面前。
他忽然有些感慨,有
纪征双手握着茶杯,食指指腹贴在杯壁上缓缓摩擦,忖度片刻才道:“龚海强真调头?”
“对,龚海强调头,徐辉也调头。徐辉承认车祸是他引起来,当时龚海强车在前面,龚海强为躲避雷红根紧急刹车,但是徐辉车跟太紧,而且速度太快。徐辉开警车把龚海强车顶出去,龚海强才撞死雷红根。”
纪征尽管不精通法律,也听得出这样情况,超速且没有保持安全行车距离后车几乎负全责,又问:“那龚海强是怎死?”
夏冰洋简化龚海强逃生过程,只道:“徐辉杀他。”
纪征闻言,也不想过多追究。
纪征只点点头,喝口烫嘴绿茶。
‘噗呲’声,夏冰洋拔掉啤酒罐拉环,啤酒里泡沫从开口里涌出来,白花花地顺着罐身流在桌子上。
夏冰洋粗手粗脚地抽几张纸巾擦拭啤酒罐和桌面,擦到半忽然抬眼看纪征脸色,看到纪征拿着眼镜,正在用纸巾擦拭起白雾镜片。
纪征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总是为显精神干练而往后梳头发此时有几缕弯下来垂到他额前,搭在他眼睫和眉梢,让他看起来既像冷峻铜像,又像温存水墨画。
纪征擦干净镜片,戴眼镜之前把额前几缕垂下来头发并用手指梳到后面去,抬头看到夏冰洋正看着他,于是向他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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