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就这样轻而易举在他撩拨下,被他唤醒沉睡欲望。
贺丞起初很讲章法,包裹住他嘴唇后先用舌头将他干燥嘴唇濡湿,然后稍稍拉开些距离,观察他反应。
楚行云神色恍惚,目光颤动,低低垂着眼睛以种充满探究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嘴唇,贺丞甚至看到他忽然抿抿被濡湿嘴唇,喉头略有颤动。
贺丞头皮麻,心口燥,抬手扶住他腰,再次吻过去。
贺丞气息很好闻,他不抽烟,很少喝酒,皮肤里散发着干净男性气味和融进他血肉里冷檀香,对楚行云来说,他身上气味比他唇舌带来刺激更深,没会儿就在双层感官刺激下晕厉害,头脑内昏昏沉沉,浮浮沉沉,把火苗埋在他体内静静燃烧。
左侧唇角轻轻往上提,笑有些狡猾。
他听出来,贺丞是在撩他。
“现在还是吗?”
楚行云眉心挑,笑问。
贺丞见他接招,心里喜不自胜,便再接再厉再次向他逼近,沉声道:“你是埋在身体里病根,全身上下都流着你血,生着你病,需要你对症下药。”
贺丞冲开他牙齿,卷动他舌头,两人唇舌在推拉勾扯之间不断交融又分开,往往是他还没调整好节奏,他就跟过去,到后来也就分不清是谁主动,是谁占上风。
楚行云接吻也是个野路子,没受过正经训练,只知道纠缠,用力,气息调整不好,没会儿就呼吸粗重,灼热。
正是他缭乱激起贺丞体内兽性,贺丞丢掉预先排演好章法和套路,在被他不甚用牙齿磕着下唇,阵细微疼痛沿着唇部神经直达脑顶时,猛然把他腰箍紧,用比他更粗野更野蛮方式回击,用力好像要把他吞进腹中。
楚行云气息愈发断裂且急躁,像是憋在胸腔里,而嘴巴被堵严丝合缝,鼻腔里又被他气味袭满,无处发泄憋几乎快窒息。
像是寻条活路,他在贺丞狂风骤雨般侵袭
楚行云被他撩拨心里酥麻,全身都暖洋洋热乎乎,情不自禁滚动喉结,低声道:“该怎医你?”
贺丞转眼已经逼至他唇角,目光幽幽看着他微微颤动眼睫毛,语气暗哑,灼热,且带着小心翼翼试探:“比如,接吻?”
楚行云已经晕,连贺丞怎吻上他都不知道,反应过来时候嘴唇已经被他温柔包裹住。
楚行云和不同女人接过不同吻,除去在海洋馆那个稀里糊涂算不上吻吻,和男人接吻对他来说是开天辟地头遭,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贺丞,所以他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依靠这些年积累经验给出下意识反应,那就是,老实接受。
和女人接吻时候他占主导上风,女人纤细敏感又柔弱,需要照顾和引逗,但是和贺丞接吻,他完全占下风,同时男人之间吻没有试探没有引逗没有游走在行与止边缘犹豫,只有爱与爱倾吐,欲与欲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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