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沉默
片刻，换个话题：“您不是车间维修工吗？送货
工作也干吗？”
吴耀文提起筷子接着吃饭，说：“人手不够，干得多，有奖金。”
傅亦点点头，又问：
吴耀文放下碗，用手抹掉嘴角饭粒，习惯性低垂着眼，说：“
前妻生病，在她家里照顾她。”
“两天都在你前妻家里吗？”
“七号凌晨两点多，她给打电话，让过去帮忙。”
“六号你在家？”
“嗯”
吴耀文也穿着蓝色工作服，衣服因为洗很多次已经发白褪色，也有些缩水。穿在他身上有些捉襟见肘缩手缩脚，或许也是因为他身材太强健些。
吴耀文黝黑脸上很平静，他对傅亦点点头，去窗口打饭才朝他走过去。
傅亦把对面杨开泰旁边座位指给他，说：“请坐。”
吴耀文不善言谈，脸上神情总是有些凝重有些木讷，坐下后问他：“小孙有消息吗？”
傅亦笑道：“边吃边聊，今天是来问您几个问题。”
—”
傅亦略微提高声调，温言打断他话：“但是你忘，他对面邻居在午夜时候听到他正在房里看球赛，说明他家里有人。”
杨开泰眼中光芒瞬间消失，有些颓然垂下脑袋，长叹
口气：“——还是吃饭吧。”
但是饭已经吃完，只能喝汤，他端起刷锅水似蛋花汤，正要喝，就见傅亦把他挑干净花椒虾仁用汤勺全都舀起来放到自己餐盘里，还把那碗冒尖米饭也推过来，说：“吃吧，长身体。”
杨开泰：……
“谁可以作证？”
“你们可以调查，六号在家里照顾母亲”
傅亦貌似是信他话，说：“好吧，们会核实，还有个问题，你妻子住在哪儿？”
吴耀文道：“棚户区”
傅亦不禁和杨开泰对视眼，棚户区，又是个难取证地方，是银江市出名‘开发难’苦难户。位于银江市排水河道边上，脏乱差，难治理，滋生蛇虫鼠蚁，**掳掠频发，迄今为止棚户区发生过大大小小案件十好几桩，都因为难取证而成为无头悬案，至今未破。
吴耀文便不再问，提起筷子闷头吃饭。
傅亦给杨开泰使个眼色，杨开泰停下筷子，从口袋里拿出只录音笔放在桌面吴耀文可以看到地方，然后对傅亦点点头。
吴耀文看到录音笔时，手里筷子明显稍有停顿，随后就迅速收回自己目光，大口大口扒着碗里米饭。
傅亦：“想知道，5月6号，7号，这两天你在哪里？们调查过，这两天你不在家。”
杨开泰默默把手里筷子放下，不动声色看眼傅亦，他们并没有调查过吴耀文，傅亦是在炸他。
他已经二十三，真不长。
“你，你吃吧傅队。”
傅亦用纸巾擦着手说：“不饿。”
此时，他余光瞥到食堂里又进来个人，是吴耀文。
傅亦站起身，冲他扬扬手，笑道：“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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