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拿布堵程山嘴,又边抓他只胳膊,同时下刀子,左右两根手指应声落地。那两人还对视看,仿佛在怨怪对方和自己砍不是同只。
拿出堵嘴东西,程山声音痛苦,“周之南……
夜刚刚深,好戏要开场,主角应到。
“去‘请’程山来吧。”
梅姨让下人门各回自己房间,没人愿意惹事,赶紧四散开来。她上楼去守着沉睡阮萝,李清如跟上,不乐意瞧这些腌臜场面。
程山刚同程夫人歇下,还没睡熟就被人闯进屋子抓走。
现下外面入夜,风还是寒,他只穿身睡衣,冻鼻头发红。被推搡着倒在刚刚小赵断指那地方,表情愣怔。
又是程山。
周之南面色愈沉,顿许久。
“梅姨,明日给他姆妈送些钱。”
梅姨应答声。
韩听竺觉得血腥味有些重,微微皱眉头道:“拖下去处理罢。”
前那两日。
周之南声音冷渗人,“这是作甚?”
那小赵紧张,磕磕绊绊地说不利索个话。
“这……这这这是……给姆妈抓药单据。”
又过来个手下,按住小赵只手,先前那个从口袋里拿把匕首,手起刀落毫不犹豫。
抬头见沙发上坐着周之南、韩听竺、阿阴。陆汉声开瓶烈酒跟李自如拿杯子在旁边悠哉站着,边倒边喝。
“周老板,你这是什意思?”
周之南现下只觉得心力交瘁,庆幸今天没喝药,不然保不准什时候就晕过去。他甩那张单据给程山,盯着他开口。
他仍装不懂,周之南双手拄在腿上,撑着下巴,眼神示意下旁边人。
还不忘叮嘱,“别弄太大声。”
手下扯着小赵下去,他还在叫着求着。韩听竺人自不是闲饭,伸手卸他下巴,免得扰楼上小姐休息。
他今夜注定命丧黄浦江,为大上海亡灵再添缕新鲜气息。
梅姨使眼色,四个丫头颤颤巍巍地跑过去拾那块地毯四角,上面还放着小赵半截指头,她们心里怕,但眼下只能故作镇定装没看到。
地毯换下去,再从库房拿张新、模样铺上,抹布擦干净滴在瓷砖上血迹,便好似甚也没有发生过。
除梅姨,没人知道到底出什事。只以为是给先生抓药熬药小厮坏规矩,现下人落到韩先生手里,定没个好。
小赵大叫声,还要被打,责令他销声。节手指落地,李清如抿嘴偏头,眉头微皱。阿阴倒是不像她那不自在,只靠在韩听竺肩头有些精神不济。男人们自然更加见怪不怪,表情淡淡,仿佛在看只待宰兔子。
“自己说。”周之南懒得同他废话。
那小赵哭红眼,想捂着自己手指又不敢,开口承认:“年前……打李医生那回来……摔坏两副药……就近……就近……在程记药房补……赶上程老板巡店……还打招呼……”
他又赶忙加句,“是自己抓……他们没见过方子……”
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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