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蔚澜觉得魏恒眼瞎才会挑中邢朗,他觉得邢朗没有丁点优点,总是邢朗有百般优点也被‘警察’这让人厌恶职业抹杀。他只承认邢朗身上最直观个优点,就是邢朗身材和长相不算差,叼着烟样子像个拍色情杂
经过再三深思,郑蔚澜低低道:“没想到他能找个人过日子,更没想到他能找你。既然他能找你,起码他说明他很信任你,那你就帮帮他吧,帮他从过去解脱出来,不然他日子……就太难熬。”
邢朗被他这娘家人托付闺女般口吻打动几分,缓缓转头看着他,很吃力笑笑,道:“你也信?”
郑蔚澜看他眼,扭过头道:“信你,但是看不上你。”
“……看不上?”
“嗯,你们警察都看不上。小念走火入魔才会头扎在你身上拔不出来,等他想明白,他会找个更好。”
起不久之前他也曾信念动摇过,怀疑魏恒就是背着多桩命案凶手,尽管那念头只是闪而过,随后就被他强制甩到脑后,但那也是怀疑过。
现在他为怀疑过魏恒而感到万分羞愧。
如果仅仅是羞愧,他心里会好过些,因为羞愧是他自己事,他可以自己改正。但是他更加愤怒,他愤怒很外化,外化到这套房子之外全部世界、所有人,所有伤害过魏恒那些人。在他心里,存活在各个社会阶级中所有人,对于法律而言,他们具有同等地位。郑蔚澜刚才说他直都在和他们那些人打交道,他承认,但是他目不是为摧毁他们,而是为拯救他们。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太过自不量力,那些人也根本不值得他拯救,魏恒直在被他们伤害,直挣扎在地狱中从未走出来。
邢朗又想起那个晚上,魏恒抱着他对他说‘你是英雄,应该去拯救世界’。
魏恒明明在这个世界上受尽伤害,却希望他去拯救世界。
郑蔚澜挑起唇角又看看邢朗,笑容里有很明显挑衅。
邢朗无言看他半晌,忽而笑,冷冷道:“那正好,也看不上你。”
他终于知道这回见到郑蔚澜,他对郑蔚澜敌意到底从何而来。
他没有参与魏恒过去,但郑蔚澜却天不落,甚至和魏恒互相扶持走到现在,所以他拿郑蔚澜当情敌。
但是郑蔚澜拿他当亲家,还是那种百般看不上女婿亲家爹。
原来魏恒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无论是自己、对生活、还是对整个世界而言,他直在竭尽全力生存。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人值得被拯救,定是魏恒。
窗外天色点点暗下来,没人去开灯,室内压着层稀薄空气,和黯淡夜色。
郑蔚澜频频去瞄邢朗,见邢朗委颓坐在沙发上,度呈静止状,最后丝阳光从他脸上悄悄掠过,像从山向阳方,静静沉到丘陵山峦背面,留下几道被夜色抹平棱角,不再那巍峨逼人,而是显得四野阒然,惝恍沉重许多。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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