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忐忑,暗藏,化骨般,终究成烟云。
七点半,往日这时,她早就做好饭像只兔子样蹲在沙发边上看韩剧吃话梅等着,现在她人呢?
正准备掏手机打给她,座机就响。
本能地对着话筒冲口喊出满满你在哪里?
那边阵沉默,好久才有声音说,马义方,是。赵朵朵。她嗓子嘶哑,周围听又是不知在哪方酒池中央云里雾里动静,定定神说,啊,朵朵,有什事?她听起来是有微微哽咽,重复地说想你,只是很想你……声响间可以听出她走到室外,阵阵风声和车声从那边刮过来,还有她软弱请求,就在你附近,来接好不好?
不,过不来。字字地说,满满还没回家,要等她回来吃饭。
仿佛是在经过整个窒闷夏天后等待枝头树叶被风翻起时间那久,吴满满和赵朵朵恶作剧笑声同时从电话那边鞭炮般热闹地传过来,吴满满接过电话说,哈哈哈,现在就跟朵朵在块儿呢,她刚回来,你赶紧地出来吧,们,还有程原,在老地方等你吃饭。
吴满满声音中有轻微幸福颤抖被听出来,于是抱着那束庸俗花像个愣头青样出门。而这次是正式地,永久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个叫吴满满女人掳进生命里。
结婚那天晚上,吴满满说,你不知道那刻有多害怕。没说其实也是。
她永远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那刻程原发信息告诉别犯傻,会怎答?
连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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