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沉地叹口气说,是真觉得朵朵很可怜。
因为优秀小护士吴满满悉心照料,赵朵朵恢复得不错,只是越加瘦,站在阳台上影子显得特别单薄,有时下班回去乍眼看,竟将她错看成挂在绳上件衣服,晃晃悠悠像要飘下楼去。难免黯然心酸,吴满满却安慰地捏捏手心悄声说会好起来。疼爱地揉揉她头发,这小女人,居然懂得为打气。
时间是良药,个半月以
说是,是她朋友,谢谢你,请回吧,改日定请你吃饭。
可吃不下。姑娘调皮地扇扇手掌,示意赵朵朵现在气味是多糟糕。心力交瘁地顺着她眼光看下,真,但即便赵朵朵像滩烂泥那样不省人事地躺在那里,虽心疼至极,同时又难以忍耐有过去给她耳光冲动。
为什非得这样作践自己?还要作践到这样难看程度,作到面前来。
吴满满知道火大,下夜班也不敢休息,忙进忙出,为赵朵朵换衣服擦身,伺候她洗胃打点滴。坐在走廊凳子上给程原打电话,他却去A市,说来可笑,在这个城市居然找不出来第四个和赵朵朵相关人,而第三个还在拘留所里。幸好最后赵朵朵脱离生命危险,当吴满满疲倦地靠在肩膀发呆时候,亲吻她额头说,辛苦你。她扁扁嘴哭,说赵朵朵真可怜。又说,其实她也可怜。
傻瓜,用力地抱抱吴满满,说爱你。
真吗?吴满满仰头看,眼泪蓄满她眉下两弯,像小狗样闪烁清澈眼神。温柔地摸摸她下巴说嗯啊,爱你,真很爱你,还要娶你。吴满满没有说话,静静地把脸埋在肩窝,闻着她发香,眨眨眼睛,居然掉下两滴眼泪来。
记得那是接近黎明刻,走廊上开始吹进来清晨风和消毒水味道,彻夜工作护理人员脚步声疲倦。病房里躺着曾经爱人,身旁座位上依着现在女孩,扇虚掩门无声地分隔着过去和未来,腿像是灌满温柔铅。然后墙上电子钟发出报时声音,现在时间早上六点整。
吴满满条件反射地侧侧身子,大概是醒,发现并不是当班日子,所以咕哝下继续睡去。那瞬间内心分明,不管是已过去还是现在,心里爱安静而真实,对谁都没有丝亏欠,后来握着吴满满手也盹着,迷糊中听见自己唤出声,哎,满满。
天亮后才通过朋友知道,前夜那个男人在拘留所里顶不住压力招供,供词里很多渎职来钱财竟然都是为满足个叫赵朵朵女人贪欲。时之间这个城市开始流传着那桩情欲和贪欲相交织故事,每个都龌龊得不堪入耳,却知道没有真凭实据,因为赵朵朵还好端端地住在家里,没有被抓,也没有任何银行信用卡催款消息。
是吴满满执意将她接过来照顾,说小丫头可不要明里大度暗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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