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有个穷小子日日在KTV门口等,默默地送到出租屋门口,默默地接受次又次回绝。在不开灯窗口悄悄目送他落寞离开,不是不难过,只是平凡潦倒如们,能拿什去爱对方呢?终于有天他看到被男客纠缠还强作笑颜,忍无可忍地冲上去将拉走,质问为什要如此作践自己?存心刺激他说只为双鞋子。男孩不可置信地看着浓妆脸,清秀唇角抽搐两下,随即点点头,咬牙离去。
周以后穷小子脏兮兮地出现在KTV门口,将个硕大包装袋塞在怀里后转身就走,他背影帅得堪比基努·里维斯。抱着口袋眼泪汪汪地想,很清楚这双凉鞋大概足够他吃半年
药房,以及个名字叫肖为男人。她心思眼就可洞穿,手段也不甚高明,可不知为何竟不厌恶,只是径微笑地听她说。
黄薇眨着慧黠眼睛问,姐姐,你和肖为定认识很久,他,没有女朋友吧?
装傻充愣地摇头说,不知道,们很久不见,没听他说有。
嘿,他没骗。黄薇欢喜地两手拍,然后托住俏丽下巴往桌子上趴,颇有几分苦闷地说,那姐姐你可得帮帮,这个死肖为,实在太难搞定。总是忙忙忙,约他吃个饭,可是连放假都要加班,只好厚着脸皮自己跑来……姐姐,不然晚上起去家里吃饭吧,肖为喜欢做甜品,你肯定也喜欢。
这聪明女孩是在先发制人呐,可是肖为什时候喜欢甜品?从前与他起时候,巧克力、银耳汤、双皮奶通通都是给吃掉喝掉,他半点也不肯碰。是什在时间里发生改变吗?还是像歌里唱那样,那曾深爱过人,早在告别那天已消失在这个世界。
黄薇还在自说自话,怔怔地失神,她步步为营样子实在像极谁,像谁呢?
你知道,就是那个叫廖蓝,过去。
2002年秋天,刚念大二。
在学校附近KTV做点歌小妹,起因是双昂贵漂亮真皮凉鞋。人就是这样种犯贱动物,越是穷得叮当响就越是爱慕虚荣,当第三次在商场那个橱窗面前走不动路时候,决定去打工。光顾KTV大部分都是学生,帮他们点首歌也就是块钱收入,离要数字遥遥无期,但每天睡觉之前必修课是将所得小费悉数从钱罐里拿出来数遍再放进去,然后在心里默默祈祷是上帝让天气再热久些,这样才能在存够钱买到凉鞋之后还有足够时间穿着它游荡在校区。
当然,不是没有男人可以送那双鞋,但必须付出比点首歌要多得多代价。起打工女孩子常常做几日就再不见踪影,回来时候身簇新脸风尘,若无其事地说只是游戏。确,游戏而已,也不是玩不起,但有自己底线和算计,仅仅是双鞋子,忍受那些男人酒后凑在脖间燥热呼吸和毛手毛脚已是极限,再过则连自己都要轻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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