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尽将心思放在这些莫名其妙小地方,做得那漂亮还不是要吃掉?也不觉得累。俍歌向来不喜欢这样南南北北地域区分,微微不悦地白他眼道:难道又吃又嫌才是北方人特色?
陈昭摇头,南方人和北方人差异在于,南方人心是捂不热。
这样文艺矫情话从三十岁陈昭口中说出,连琯琯都忍俊不禁,俍歌脸色越发难看,她拍下筷子让陈昭讲讲南方人心究竟是如何将他冰到,难道会比哈尔滨冬天冰雕更冷?
难怪俍歌这样生气,琯琯想起初遇时候,俍歌对她讲过番经历。她曾经爱上个哈尔滨男人,放下切随他去北方,却因为小小摩擦被他抛在冰天雪地街头。俍歌永远也不能忘记那天,她被冻得手足麻木地走到他家楼下,透过结霜玻璃,看见男人妻子在厨房忙来忙去。俍歌对琯琯说,其实早就知道他有妻子,如果她要回来他大可以告诉,让在别处躲些时日。那爱他,会愿意。们本来好好地逛着街,他接电话就开始发脾气,生气理由很可笑,下着雪,想买雪糕,他不准,定要买,他就给耳光,说那好,你在这里吃个够。琯琯,那天真好冷,在那个店里吃十多杯雪糕,最后服务生来提醒,说,小姐,你脸都冻肿。她好心地给杯热水,她不知道,脸是被他扇肿……
陈昭也自有段伤心事,关于个始终对他若即若离南方女人。每每给他好似可以停住甜蜜幻觉,却决绝无情地离开。兴致来时又回来,再离开。如此多次,他真灰心丧气,主动断音讯跑到这山间小镇来,半为散心,半也是想考虑清楚,此后感情到底要怎往下走。
个纯朴男人情伤,俍歌幽幽喟叹,想来也真够心酸。听得多就会发现,爱情这回事,幸福有千百种花样,而不幸模式却大致相同,总归逃不过伤心。那日他们各自神伤,借着寒意喝酒取暖,越喝越冷。琯琯看着俍歌时而鲜活时而憔悴表情,她想她是不会爱上葛栖迟,至少无法像爱那个男人那样爱他,这样想着,琯琯有点难过又有点高兴。她离开葛栖迟,又亲手将他推给俍歌,不想他落寞,却无法容忍他过得幸福得意,尤其在她视野范围,那感觉犹如芒刺在心。
琯琯本以为俍歌发现什,才笑笑地拒绝葛栖迟求婚。事后想想,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感觉,好似新盲人走在繁华街头,听到风里回旋是让人心动喧闹,她不甘黑暗,用尽全力去想象揣摩身边色彩,但脑海里播出全是幕幕旧日片段。爱和热情都留在过去,蚕食记忆过活们,终究是要渐渐面对过期。
毕业之后刚到北京那些日子,琯琯稍回想便如坠地狱。她被经纪人安排和几个差不多同龄女孩子住在起,北五环外冰冷地下室,肮脏又拥挤,经纪人用办理暂住证名义收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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