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有！”长生娃兴高采烈地回答。他看
父亲
眼，又说：“柜子还有挂面呢。
给你们煮。”
颜少春忙说：“不不，们不吃挂面，红苕就挺好吃
。”
长生娃觉得既是稀客，就该煮挂面，因为在他们家食谱里，挂面已经是最高级饮食；两把挂面存留在柜子里好几个月，还舍不得煮来吃呢。——这令人心酸情形，颜少春完全能够体会得出来，她抓住长生娃手，说：“今晚上不吃你挂面，以后定来吃。”
“以后？啥子时候啊？”长生娃天真地问。
“说以后，就以后吧。或者明年这个时候，怎
样？哈哈……”
衣，就在小长秀身边坐，摸摸小侄女脸蛋。
后面位是工作组组长颜少春。
颜组长曾经两次到这小屋门前来，两次都遇到主人不在家。这几天，她在区委和公社参加会议，又听到不少关于金东水事情，特别是，她把从龙庆手上拿到那份金东水写计划书介绍出去以后，区、社两级不少同志都表示极大兴趣。这样，就使她更急于想见见这个被迫离职支书。所以，天黑时，她刚回到葫芦坝许家院子，遇着老九散会回家，便叫九姑娘陪她前来访问老金。
她们冒着纷纷细雨，踩着泥泞小路走来。老九捏亮手电筒在前引路，这个姑娘，平时每当提到“金大哥”，就会滔滔不绝地表示崇敬和同情，今晚却不声不响。颜组长问她句，她才回答句，弄得颜少春很费解。不过，由于想见金东水心切，颜少春也没有多去过问九姑娘心头为什那般不高兴。
颜少春卸下蓑衣斗笠，在床沿上坐下以后，开门见山说道：“金东水同志，打搅你。没想到们两个这晚还来打搅你吧？”
颜少春和九姑娘吃起红苕稀饭来，泡萝卜在她们口里咬得
脆响。边吃，颜少春从怀里取出沓纸来，放在桌上，这是老金交给龙庆那份规划。
“你这个远景规划，很仔细地看过。很有意思，不起啊！这次区委会上，大家对葫芦坝这个因地制宜规划，反映很强烈，真亏你想得到啊！把这葫芦颈挖开，让柳溪河从这儿流，利用河水落
她向两个孩子仔细看看，忽然想起初来葫芦坝那天，在柳溪河桥头看到那个情景来。她笑着对老金说：
“其实，们也不是第次见面。那天下午，在桥头上，这个小女孩吵嚷要你给她摘花。那时，们就会过面。还记得吧？”
金东水回想下，终于记起来，于是他神情也不再怎紧张，嘴角露出丝笑意，回答道：“这小娃娃，调皮得很，她要什，就得给什，总是拗不过……”
倒是长生娃懂事，他望着许琴认真地问道：“姨娘，你们吃晚饭没有啊？没有吃吧！”九姑娘说：“吃过。”
颜少春却打断老九话，慈爱地望着长生娃，说：“还有饭？给们个添碗来吧，真有点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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