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下午,想去村里走走,许是因为这阵子正在化雪,往山谷下面走时候,道路十分泥泞,鞋子上很快便满是泥污,沉到难以举步。没办法,走到半路又返回来。磕磕绊绊地走到雪还冻在起山谷,好容易松口气,这下却要爬上从谷地到小木屋那段让人上气不接下气坡道。为给自己这动辄晦暗心情打气,便背首记得不太真切诗给自己听:“即使走入,也绝不畏惧任何灾祸,只因有你与同在……”可这些诗
,有山鸡耶!”
想象着你就和起在这间小屋里,于是面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面屏气凝神地看着那山鸡。还担心着你脚步声会不会太大,吓走它们……
就在这时,不知哪间小屋屋顶雪塌下来,轰隆声,响彻山谷。不由得惊,呆呆地望着那两只山鸡像从脚下钻出来般飞去。几乎是与此同时,清晰并痛苦地记起:以前每每遇见这种时候,你都紧靠着站着,什都不说,只是瞪大双眼,眨不眨地盯着。
下午,第次从这间山谷中小屋走下山,绕着被大雪覆盖村子走圈。只见过这村庄夏天和秋天,如今看到被大雪悉数遮蔽森林、道路,和门户钉严别墅,觉得每个景象都似曾相识,但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它们从前模样。以前喜欢走那条有水车道路上,不知何时竟建起座小小天主教堂。尖尖屋顶上盖着残雪,下面露出已经发黑木板墙,让觉得这带更加陌生。接着,踏过深深积雪,走进经常带着你起散步森林。走阵子,总算看见棵似曾相识枞树。但当好不容易走近它时,树上却传来声尖锐鸟鸣。停在当场,只从没见过羽毛泛蓝鸟像是受惊吓,拍打着翅膀盘旋升空,但随即又跳到别枝头,嘎嘎地叫个不停,仿佛在向挑衅。再无心去看那枞树,便走开。
十二月七日
在礼堂旁边光秃秃树林里,好像突然听到两声杜鹃啼叫。那啼鸣听起来忽远忽近,将那带枯草丛、枯树以及天空找个遍,可那叫声却再也没有响起来过。
于是想,这果然是自己听错。但在这样想之前,那周围枯草丛、枯树以及天空,早已换上夏天里那令怀念装束,在脑海里复活,清晰得毫发毕现……
但与此同时,也清楚地知道:三年前夏天,在这个村子里拥有切,如今已全部消失不见;再没有什还留在身边。
十二月十日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你再也没有活灵活现地出现在记忆中。孤独不时向袭来,几乎快要不能忍受。就说今天早上吧,炉子里新添柴火怎也烧不起来,惹得气急败坏,几次想把它们捣得乱七八糟。只有在这种时候,能猛然感觉到你就在身边,担忧地看着。——这才渐渐恢复平静,重新把柴火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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