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叹口气:“跟你爸爸样,也是个好哭人。男人流泪,有是因为富于同情心,有是因为软弱无能。小孙大概还是个很有同情心人——他家还有些什人?”
静秋说:“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有弟弟和爸爸,他妈妈z.sha——”
妈妈问下老三妈妈情况,同情同时又很担心:“听说z.sha这种事是可以遗传,心胸不开朗人生下来孩子也容易心胸不开朗。不知道这个小孙性格怎样?平时有没有容易迂在什事上表现?”
“没觉得。”
“倒觉得他有点迂,你看他算你顶职和转正时间时候,就有点像个迂夫子,”妈妈笑下,“可能多等天对他来说都是很难受,所以要算得清清楚楚。也可能是个说话算数人,所以先算清楚,做得到才发誓。只要迂得不狠,还是很可爱。就怕迂在件事上出不来,那就危险。”
老三刚走会儿,妈妈和妹妹就回家来。妈妈说她们就在外面乘凉,看见小孙走,就回来。妈妈看下钟,已经快十点,有点担心地说:“小孙说没说他今天住哪里?”
静秋怏怏地说:“他每次没地方住就在江边个亭子里坐晚上,今天肯定已经封渡,可能就在河坡上坐晚上吧——”她觉得喉头哽咽,不愿再说什。
妈妈在她床边坐下,说:“知道你舍不得他,他看上去也还不是个坏人,但是有什办法呢?你年纪还这小,人家二十多岁人谈朋友还有人议论来议论去,你这早——工作事又还没搞好——叫你们暂时不见面,也可以考验下他这个人,他要是真有这个心,不会因为年不见面就跑掉,如果是个禁不起考验——”
静秋说:“妈,你不用解释,知道你是为好,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妈妈说:“你明天还去上班?你脚烂成这样,也不告诉声。”
静秋想起老三算时间样子,也觉得他迂得很可爱。
妈妈又问些有关老三情况,多大,抽不抽烟,喝不喝酒,骂不骂人,打不打架,哪里毕业,有些什爱好,老家在哪里等等。静秋好奇地问:“他刚才在这里,你怎不问他?”
妈妈说:“问他这些,他还以为在相女婿呢,不能轻易给他这样个印象。今天跟他谈话目只是叫他不要来找你。”
静秋想起老三还
“告诉你,你又着急,有什用呢?你放心,答应他,明天不去上工。”
妹妹说:“你明天不上工,那你胶鞋不就没用?”
静秋知道妹妹喜欢很高统胶鞋,上次给她买那双只是半高统,没这双高,她马上说:“怎没用?你下雨时候可以穿呀。”
还没等妹妹欢欣鼓舞下,妈妈就问:“什胶鞋?”
妹妹抢着说:“是那个小孙给姐姐买胶鞋,他早上送鞋来时候,看到姐姐脚肿,他还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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