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妈妈刚才有没有在传达室给联防队打电话,应该是没有,因为他们紧跟着妈妈进校门,没有看见妈妈在那里打电话。但她还是张着耳朵听着门外,如果有响动,就马上叫老三骑车逃跑。
老三见静秋站在那里,连忙把自己椅子让出来:“你坐吧,你脚疼,站不好。站站不要紧。”
妈妈说:“静秋,你到你屋里去,让跟小孙谈谈。”
静秋回到自己住那半间,不知道妈妈把她支走是什意思,两间房其实就是间,总共才十四多平米,中间有个人多高墙,又不隔音,如果有什她听不得,应该把她赶到屋外去才行。她坐在自己床上靠门那边,可以看见老三,但看不见坐在老三对面妈妈。
妹妹也被赶出来,对着静秋做鬼脸,静秋顾不上理她,只尖起耳朵听隔壁“庭审”。妹妹站在靠门墙边,像看大戏样望着里间。
静秋对老三说:“你让下来,自己走回去,你快跑吧,妈会把你送联防队去。”
“别怕,推你进去,妈妈叫进去说话。”
静秋急:“你怎这傻?她早就叫不跟你来往,说你是坏人,骗小女孩。现在她亲自抓住们,还不把你交到联防队去?你让下来,你快跑吧。”
他推着她往学校走:“你把放跑,妈妈不骂你?还是让去吧,像亚民说样,们什都没做,谁能把们怎样?”
静秋只好让老三把她推进学校去,到家门前,老三把车站架支起来,扶着她下车,她先走进家门,他锁车,也跟进来。
静秋听妈妈说:“小孙哪,看得出来,你是个很过细人,对们家静秋也很耐心。你今天带她去看医生,很感谢,听说你还给过她很多帮助,都很感谢。”
静秋听老三小声说:“应该,应该。”她觉得他那样子好像有点卑躬屈膝样。
妈妈又说:“可以这
妈妈叫静秋把门关上,叫老三进里屋去,让他在把椅子上坐下。屋子里又热又闷,老三不知什时候已经把衬衫穿上,还扣上扣子,结果捂得浑身是汗。妈妈递把扇子给他,他也不敢使劲扇,只在胸口轻轻摇动,做扇风状,根本止不住满头大汗。
妹妹很乖觉地跑出去,打盆冷水回来,见老三左手上包着纱布,便绞条毛巾让他洗把脸。老三不敢接,望着妈妈,好像在等圣旨样。
妈妈说:“太热,你洗把脸,可能会凉快点。”
老三感激不尽,奉旨洗脸,用只手浇着水洗下,接过妹妹递来毛巾擦把,似乎稍稍凉快点。他坐回那把钦定椅子,无比虔诚地看着妈妈,等她开审。
静秋紧张得只知道站在那里,看其他三位表演。她只有个念头,她没跟老三上过床,没跟老三同过房,肯定禁得起验身。她准备像亚民样,看势头不对,就请妈妈带自己上医院去验身,好洗刷老三,把他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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